任谁都说,宁及夏这个人,不适合谈感情。她呀,一看就是那种玩弄别人感情的人。
长相太妖冶的女人,没人敢要的。
他们都不会相信,她宁及夏,爱一个人爱了七年。
朝夕相处的七年,她没敢说过爱。
是的,她不敢。
她明白,顾月迟对她的宠溺,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所有物,换做谁,都是一样的。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那晚顾月迟选中了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七年里,她多次任性的赌气离开过,但这一次不一样,她没有任性,也没有赌气,她是真的想离开。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普通姑娘,早晚要嫁人生子,不可能在一个没有可能的人身上耗一辈子。
金佑在家里陪着宁及夏,听她叁番五次地说自己想明白了,但还是放心不下。
因为她没有哭,太不正常了。
虽然他很少见宁及夏流眼泪。
“你回家吧,明天还要上班,没必要陪着我,等你走了我就要睡了。”宁及夏表现的很正常,还会关心他明天还要上班。
就是这样一个不服输的性格,常常让金佑无话可说。他只能一步叁回头的往门口走:“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宁及夏佯装挥了挥拳头:“我能有什么事儿。”
金佑不信,但他得装作信了。点点头,拿着车钥匙离开了。
所有的伪装顷刻间崩塌,麻木了一脸。但是真的没有想哭的冲动,只是心里紧的厉害,让人难受。
那一晚怎么过的,宁及夏自己也没印象,只记得躺在床上数羊,数了一千只又一千只,终于睡着,结果梦到成千上万的羊在她的梦里狂奔,又吵又乱,很累。
服务员打开C11门的时候吓了一跳,又退回去重新看了眼门牌号,确认没走错后,礼貌的跟里面那个看起来阴冷的男人说:“先生,您好像走错房间了。”
顾月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手机的电话消息一个接着一个没有断过,都是刚才房间里的人催他回去,他没管。
他抬眼看了那服务员一眼,后者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他站起身,绕过服务员离开。
房间里很昏暗,还隐隐约约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服务员打开灯,茶几旁的地上赫然有一支碎裂的高脚杯,上面还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没有人发现顾月迟有异样,都笑说他逃酒的时间太长,要罚他补回来。他没拒绝,格外好说话,一杯接一杯。
梁征看不过去,凑到他身边小声说:“你不对劲啊。”
顾月迟没搭理,接过酒就干,梁征夺了一下,没夺过,手上却沾上些稠乎乎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