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徊笑了笑没搭话,他得到的消息跟张凌杰带来的可不太一样,王信是登基称帝了没错,可有传言说是留守在皇城的皇族们内斗,杀得只剩下一个软弱无能一直躲事的皇子,朝臣们这才一起把那皇子推上皇位,结果龙椅还没坐热呢,王信打过去了,那皇帝被吓得半死,自己退位求得活命,把皇位让出去了。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张凌杰说王信‘自封为皇’这说法可不太对,他这就不是自封而是得到上一任皇帝的禅让,甭管上一任皇帝是为了什么禅让反正他确实是禅让了,人家手续齐全,而且皇子都死得只剩下一个,沧州城这边的皇太孙位置就很尴尬。
如今投奔手里有几十万兵马的戍边大将军的皇太孙是进退两难。
“你们打算怎么办?”晏徊问。
张凌杰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是事情一直讨论不出一个结果,他心中烦闷才出来找晏徊喝酒。
“那就继续好好想想吧,反正沧州城离皇城那么远,传旨传信一来一回都要一两个月,上头的人还有得掰扯呢。”
张凌杰沉默半晌,主动给晏徊倒了杯茶,双手送上:“你为何执意要去京城?”
晏徊低头看了那杯茶一眼,心想就知道这小子来找自己不止是来聊天解愁那么简单。
他们俩虽说一起杀过追兵救过皇太孙,但是轮相识的时间和交情还不到可以引为知己的地步,找谁谈心也不该是来找他。
交浅言深必有内情。
不过这杯茶晏徊不打算拒绝,他接过来喝了一口,回答:“我要找一样东西,很的的东西,我怀疑那样东西就藏在皇宫里。”
张凌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很快又收敛了情绪继续道:“怪不得你在听到那些追兵讨论皇太孙后,会如此果断地对付他们,还帮我救回了皇太孙。”
晏徊没否定:“本来想着救了他后跟着他一起去京城,到时候顺势把这事提出来就容易得多了,没想到局势变幻太快。”
“若如今有一计,可让你顺利进入皇宫,晏兄可愿意前往?”
晏徊挑眉,心道:好家伙,自己这是要被人当成‘荆轲’,上演一出‘荆轲刺秦’的好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