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堂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堂屋正对着门口的那一面墙上贴着一张主席像,主席像旁边贴着红纸,红纸上写着一些名字。
字有点小,陈梅趁着春娟的母亲不在,仔细看了一眼,发现这些自上写着的男性名字全是姓黄。
陈梅低声问同伴:“你还记得那个骨瓮上开头写的是什么吗?”
“记得,慈母黄陈氏丽娟……等等,黄陈氏,也就是说春娟的祖母姓陈,她祖父姓黄,可是现在春娟的父亲和他的孩子全部姓陈,这也太奇怪了。”
春娟的父亲姓陈,说明春娟的祖父应该是入赘到陈家,可那个骨瓮上写的又是黄陈氏,女人嫁人后这么说情有可原,但是招赘可不用冠夫姓。
这其中果然有猫腻。
没一会儿,春娟的母亲出来了,陈梅转头往她身后看去,赫然发现她身后跟着春娟!
两人顿时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不是说春娟还没回家吗?那这是谁?
“妈,”她们听到春娟的母亲对着春娟这么说道:“就是这两个知青,陈知青平日里跟咱们家春娟玩儿的不错,春娟说想让您教她们做棉衣呢。”
春娟的动作就像一个垂暮老人般嫌弃眼皮看向她们,眼珠有些浑浊,明明顶着一个年轻的皮,内里却是老态龙钟,说话也是老年人的粗哑:“你们那手看着细皮嫩肉的,不像经常摸针线的人,一上来就学做衣裳可不好学。”
陈梅吓得嘴唇直哆嗦,她仅仅抓着同伴的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那、那个,我们确实没怎么动过针线。”现代社会都是买衣服,除了女红爱好者,谁还动针线?有些人家里怕是连针线都没有买过。
“要不,我们先回去自己练一练简单的,等练好了再来跟您学?”
春娟低下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陈梅挺直了脊背,在等待的时间里冷汗直冒。
院子外面,楚伟等人蹲在一处墙角的拐角处,避开村民的视线焦急地等待着。
这个地方是晏徊帮他们找的,从这里往春娟家的院子里看,可以看到堂屋里坐着的陈梅二人,但是看不到春娟。
他们只见陈梅不知看到了些什么,脸色唰地就白了,出来的时候同手同脚,仿佛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怎么样怎么样?”她们刚出来,一群人便围了上去。
陈梅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知青点再说。”
回到知青点,陈梅才真正缓了过来,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其他人。
“春娟的祖母居然就是春娟,她母亲瞎吗?这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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