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孩子都走远了,高琅这才俯下身凑上去衔住金小楼的唇瓣深深一吻。
伸手麻利的将衣袍上的绦带一松:娘子,那群人老催着我为大周开枝散叶,我想他们说得也在理,偌大个皇宫,只我们四人住着,总显得空空荡荡,不如,我们再生几个小家伙出来吧。
金小楼忙从高琅怀里钻出来,伸手推开了他:眼下可不行,眼下我为了学堂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你别给我添麻烦!
那不生小家伙也行。高琅复又攀了上去,这下径直将金小楼压倒在了桌案上,我按你说的法子,将那东西做了出来,又薄又韧保准一个小家伙也不放出来
金小楼头一低,见衣领已敞开了一半,赶紧伸手去拉大开着的窗户。
手一拉,窗扉没拉到,反倒将窗外碧翠的芭蕉叶给扯了过来,脸已红得不行,忙用宽长的叶子来遮住面目,红脸绿叶间,波光融融。
芭蕉叶随风抖动,本就熟得透了的芭蕉扑嗒一下,落在了地上。
待皇上旁若无人的抱着皇后来到夜宴时,麟儿早已命节目开演半晌了。
金小楼落座时,搭起来的台子上正搬上来一个柳树样的架子,一个飘飘欲仙的女子悬于柳树之上,凌然月光之中,在琴乐声里翩然而舞。
金小楼只觉那人看着眼熟得很,正望得出神,一旁高琅已侧过脸来与她咬耳朵:我为你准备的精彩杂技全便宜了那两个小子,早知道已经过了,不如晚点再来,待孩子们看尽兴了,我再让那杂技班子单独为你演一回
台子上,跳得极尽全力的纪聆韵,不停的向皇上投去点点柔光,只是皇上竟连一次正眼也未看过她。
皇上目光一直流连在身侧之人上。
纪聆韵自小便固执,从不轻易放弃,可此刻,看着皇上皇后相处时的模样,她便知道爹爹的这次安排错的离谱,她从来就没有过机会,也永远不会有机会,没有人能从皇上那里分得半分的宠爱,因为那个男人,已将他全部的爱都给了皇后金小楼了。
这爱太汹涌,他藏不住,全从眼神里泻了出来。
最后一个动作舞毕,琴声戛然而止,退台的瞬间,耳边轰然炸开一声脆响。
金小楼吓了一跳,下一刻已有一双温热的手捂在了她的耳朵上,抬眼,半空中绽开一朵朵璀璨的烟火。
麟儿牵着念儿的手,两个孩子冲着烟火的方向奔去,金小楼轻轻一笑,扬起下巴来,在轰鸣的声响之中,冲高琅开口道:我爱你。
一向在外人面前冷冰冰,不苟言笑的高琅,头一次当着宫女太监、当着还在退场的舞女歌女的面,笑得如同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