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茂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妧儿无需担心,一切有为父在。
此话您说过不下百遍,却没一次有用!
只听,妧儿冷不丁道:爹,您确定我是我娘生的?
何出此言?
妧儿指了指泛红的耳朵,委屈道:我娘下手可真狠!
魏廷茂揉了揉腰间,你娘对你还算温柔,每次你犯错,为父这腰间都会青紫一块,如今新伤旧伤遍布腰间,妧儿啊为了为父,你就不能安稳一段时日吗?
内室,刘湘婉似换了一个人,看着两个奶娘,轻声道:带少爷们去耳房。
奶娘们福了福身,牵着两位小少爷的手去了耳房。
刘湘婉斟茶与他们,含笑道:你们怎么过来了?
祉哥觑了觑姐姐的脸色,小声道:姐姐,你莫要生妧儿的气。
不必帮他们父女说话,不让他们知晓教训,日后不定闯出什么祸事。
妧儿还小,性子有些皮,慢慢教就是。
刘湘婉扶额低叹:此话从她五岁说到八岁,却未见她有一丝收敛,反而越发的恣意妄为,今儿我必要给她点教训。
宴哥淡淡道:姐姐说的是,今儿若不是我发现,妧儿为了躲避仆人们竟爬到树上,妧儿年岁尚小,万一没抓稳,从树上掉下来,可如何是好?
话音一落,只见刘湘婉怒火中烧,恨声道:这次我非要好好收拾她一顿不可,神色一顿,咳了咳,低声道:你们寻姐姐可是有事?
祉哥欲言又止,低声道:姐姐,我不是姨娘的儿子。
刘湘婉身子一僵,厉声道:谁敢胡说八道,你且告诉我,看我如何收拾他。
姐姐,无需惊慌,适才我听到姨娘跟绿衣说到此事,祉哥垂着头,苦笑道:姨娘已将一切都告知于我。
刘湘婉神色一怔,握着他的手,轻声道:你是不是姨娘亲生重要吗?你、我、姨娘还有宴哥,咱们是打不散,拆不开的骨肉至亲,谁也别想将你从姨娘身边夺走!
祉哥眼眶微红,低声道:姐姐
姐姐明白你的感受,你方知晓此事有些难以承受,可是祉哥刘湘婉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你刚出生便被抱到姨娘的院子,从那时起,姨娘待你便跟宴哥一样,视如己出,而我更是将你视作亲弟弟般看待,你做对了,姐姐夸奖你,你做错了,姐姐训斥你,姐姐想这才是骨肉至亲才会做的事。
祉哥哽咽的点头:姐姐,从小到大,你和姨娘最是疼爱我,也最是娇惯我。
刘湘婉低声道:你来寻我,可是想问这些年,为何七妹不与你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