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 为父也有苦衷,魏松看向眉眼与他极为相似的青墨,长叹一声: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魏廷茂心下冷笑:父亲, 您该说这世上没有坐享齐人之福的好事。
此话一出, 魏松脸色铁青,怒声道:你非要句句顶撞为父吗?
事实如此, 不是吗?
这些年为父如行尸走肉早就活够了,如今也盼一家人平平安安,为何你不懂为父的苦心。
好笑!当真好笑!您跟那人联手已将魏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如今竟口口声声道平安,不觉得这二字从您口中说出来甚是讽刺吗?
你你你让为父如何选?
当年您已作出选择,又何必多此一问。
魏松狠狠拍着桌子,指着他怒声道:青墨, 你明明知道为父为何唤你来此,却故意扯开话题,到底意欲何为?
您想知道什么?
你的打算!
您是墙边草不成?
混账!
魏廷茂漫不经心的敲打桌面,淡笑道:不如让儿子猜猜您心中所想, 眉眼一挑,冷笑道:倘若儿子告诉您的打算,想必您定会衡量再三,从中取舍,我与那人之中,选谁对您的益处最大。
你在你心中为父就这般不堪?
您所行之事又有多清高。只会说冠冕堂皇之言,行小人之径。
魏松阴沉着脸,冷冷道:你总说为父有私心,可你扪心自问,为父对你可曾有过亏欠。
魏廷茂眯了眯眼,不住冷笑:您指什么?
若不是有为父在军中的人脉,你能这么快被圣上倚重,被将士们拥护。
闻言,魏廷茂猛地起身,大步走到他对面,指着胸口位置,冷冷道:您除了给儿子这条命,何尝给我过什么?
没有我,你能吃饱穿暖,没有我,你能文武双全,没有我,你能有今日吗?
魏廷茂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不住冷笑:若按您这么说,当年儿子出生之时,您就该将我掐死,这样儿子就能早早跟我娘在黄泉路上母子团圆,话音一顿,又道:可是父亲,你的三子、四子何尝没享受到您说的这些优渥生活,可如今呢?还不是无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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