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妈妈身子一僵,身子微微发抖,颤声道:老奴年岁大了,竟一时记错人数,还妄二奶奶恕罪。她以为二奶奶乃新嫁娘,更是初次掌家,故意多报一人,届时所得月银非她莫属。
无甚!谁都有糊涂的时候,刘湘婉嘴角带笑,玩味道:虽说人难得糊涂,可若一直这么糊涂下去,这份差事孔妈妈怕是不能胜任了
孔妈妈吓得脸色发白,噗通跪下,低声道:二奶奶恕罪,都是老奴的错!
刘湘婉视而不见,眸光瞥向众人,淡淡道:从左至右,钱妈妈、李妈妈,安妈妈、刘妈妈既我能唤出你们的名字,自是知晓你们的差事。
众人心中一凛,本是躬着的腰越发的低,大气更是不敢喘一下,刘湘婉淡笑道:我对你们并无过多要求,诚如孔妈妈所说,往日你们如何当差,日后还如何,不过声音越发清冷:奴大欺主,我却是万万不能容忍。
众人被戳中心思,膝盖一软,瑟瑟道:奴才们不敢。
二少爷是何脾性,你们知道吧!
闻言,众人再也忍不住扑通跪在地上,神色畏惧道:二奶奶放心,奴才们绝无其他念想。
刘湘婉恍若不闻,端起茶杯慢慢酌饮,直至半个时辰,方缓缓开口:看我!一想事便容易晃神儿,声音一顿,低笑道:你们可是母亲身边的老人,日后还要尽心当差,知道吗?
众人早跪的膝盖酸痛,脸上却不敢露出一丝痛色,尤其听到二奶奶的话,心中更是不住胆寒,颤声道:奴才们明白。
日头不早了,你们且去忙吧!众人磕了头方摇摇晃晃的起身,互相搀扶的走了出去。
厅中没了旁人,赵妈妈眉眼带笑道:姑娘
妈妈,适才我处置的如何?
姑娘处置的极好!极好!
既然这般,咱们回去吧!
赵妈妈点了点头,眉眼间的喜意如何也遮不住,心中本有些担心,怕这些恶奴欺负姑娘,未料姑娘短短几句话就如同敲山震虎,手段更是雷厉风行,吓得她们面色惨白,畏惧不已,只是她心有不解,姑娘是如何一眼认出这些管事妈妈。
主仆四人回到内室,赵妈妈方问出心中疑惑,刘湘婉躺在矮榻上,淡笑道:自是相公告诉我。
姑爷竟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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