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绿衣躬身进来,福了福身,低声道:姨娘,姑爷在外求见,说寻姑娘有事。
刘湘婉扶额:他这是要干什么!
无论她去哪,他都要跟过来!
倘若此事让人知晓,不是徒增笑柄吗?
只见黄姨娘欲言又止,低声道:姑娘,你说姨娘出不出去?青墨在院外求见,若她不出去,却是有些失礼,可她出去,以她妾室的身份,却是让人自惭形秽!
姨娘,您当然要出去,他可是您女婿,焉能不拜见您。此乃内宅,青墨是万万不能进到屋中,遂唯有姨娘出去,方可受魏大哥的拜见。
黄姨娘神色踌躇:这可使不得,此事若让太太知晓,还不定闹出什么风波,姨娘倒是不打紧,就怕您
姨娘,您怕什么?如今我已出嫁,太太再不能随意拿捏我,以魏大哥的官位,可说与爹爹平起平坐,太太又怎会明知故犯。
姑娘黄姨娘依旧犹豫不决。
见状,刘湘婉拉着姨娘起身,母女二人行至院门外。
宴哥与祉哥得了消息,早跑到院子外面,围着他不住说话,而他眉眼间皆是快活之色,与来时简直判若两人。
魏廷茂见黄姨娘母女出来,抬脚走进院中,随后掀袍而跪,只见黄姨娘脸色涨红,神色慌张,忙上前两步,想要伸手扶他,又突觉不妥,急忙忙道:青墨,不可!不可!妾这身份怎能让你行此大礼。
刘湘婉行至他身边,与其一同跪下,低声道:姨娘,您乃我生母,女儿出嫁时,您未能看到女儿身着凤冠霞帔的样子,女儿也未能对您行跪拜之礼,叩谢您生养之恩,遂今日女儿回门,携相公给您磕头了。
话音一落,他们对其恭恭敬敬磕了一头。
再看黄姨娘早已泪眼婆娑,哽咽不止,低泣道:好!好!姑爷姑娘有此心,姨娘这辈子便没白活!转头看向绿衣,催促道:快去扶姑娘起身。
绿衣脚步刚动,便见姑爷起身,随后扶起姑娘,黄姨娘忙背过身,拿起丝帕擦拭脸上的泪水,半响后方转过身,轻声道:姑爷,我家姑娘交给你,姨娘很是安心。
魏廷茂对其揖礼,恭敬道:姨娘且放心,小婿此生定不会辜负夫人。
黄姨娘含笑点头:青墨,不知你可想听姨娘说几句话。
姨娘请说。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二人结为夫妇,既是老天对你们的眷顾又何尝不是你们之间的缘分,未成亲时,自是看对方都好,成亲后,难免有不尽人意的地方,毕竟你二人脾性,生活习惯不同,时日一长,很容易产生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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