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揉了揉额头:今日是个悲喜交加的日子。未料三公主胆子这般大,竟敢大闹魏家宗祠,更甚者若不是她阻止,怒急之下的魏大哥怕是会一掌掐死她,事情发生的太过出人意料,倒省了她敬茶这个步骤。
刘湘婉回到屋中躺在矮榻上,喃喃道:妈妈,为我揉揉肩吧!适才在魏家宗祠,三公主怒摔她婆婆的牌位,此事即便说出去,旁人也不会有所置喙,三公主正是知晓这个原由方才故意而已,就是为了激怒魏大哥,好让他意气用事,犯下忤逆不孝的大罪,这样三公主不用一兵一卒就将魏大哥斩杀于马下。
如今躺在矮榻上,她腰酸腿疼的很,脑子却不由自主想到公爹,那般情况下,他到底是真晕还是为了解当下的困局。
刘湘婉看向招娣,吩咐道:去梳妆台取十两碎银子,买点打牙祭的东西,随后去厨房跟她们套套交情,趁机打听下公爹那边的情形。
招娣点了点头,低声道:姑娘,您总得跟奴婢说说,到底发生何事,若不然奴婢怕说错话?
你去打听下公爹的病情及府中的大小事宜。
招娣点了点头,拿着银子飞快离开。
赵妈妈给姑娘按摩肩膀,低声道:老奴让厨房给您熬了红枣莲子羹。
刘湘婉舒服的眯了眯眼睛,迷糊道:待我醒了再喝!
魏家宗祠,尧哥低声道:娘,您怎可砸了二哥生母的牌位?便是他在混账,也知此事不该为。
此乃千载难逢的机会,若你二哥气愤难当之下,说不得对为娘动手,届时他所有的功名利禄皆化为泡影,三公主扯着手中的丝帕,恨声道:可那个贱人偏偏破了我的局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听他二人言下之意,多半留在宁远将军府与她作对,心下不由冷笑,还以为那个贱人多聪慧,却不知她乃宁远将军府的主母,她的婆婆,想要拿捏那个小贱人,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魏廷哲气愤道:娘,本来二哥都要搬走了,如今您弄这么一出,反倒给了他们留下来的借口既然我们与他已势同水火,又何必呆在一处,整日提心吊胆的担心他会对我们下手,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三公主脸色骤变,怒斥道:你个窝囊废!现下你爹是何情形还不知,偏你胆小如鼠,不知所谓。
魏廷哲脸色一红,低声道:娘,儿子也是担心您,怕二哥谋害我们。
他?三宫主嗤笑道:他还没资格动本宫!只要她什么也不做,便不会触了圣上的逆鳞,这样老二就抓不到她的把柄,又能耐他何!
魏瑾兮脸色微白,眼眶含泪,哽咽道:娘,你们怎就不能和睦相处,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如你二哥所说,他娘却是因本宫而死,生母之仇不共戴天,焉能不记恨本宫,不想弄死本宫!
娘魏瑾兮心神大震,不由后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