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低笑道:你爹当官这么多年,心中又怎能没有一丝算计,从青墨一意讨好他那一刻,怕是从中窥探出些许眉目,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此言当真惊到刘湘婉,只见她脸色骤变,惊吓道:我爹
想必你爹也如我们一样,一个看戏,一个做戏,只等这戏曲终人散罢了!
我爹可真能坐的住。
凡先开口说话之人定是输家,遂不如四下观望,无论是与不是,他终是受益之人。
我爹当真是老狐狸。
六丫头,今儿祖父再教你一个道理,凡用眼睛所见不一定是真实,有些事要用心看,用心品,用脑袋想,慢慢斟酌,便会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老太爷感慨道:无论做任何事切记不要急于求成,细火慢炖才知晓汤的味道,以及品尝它的精华所在。
刘湘婉郑重的点了点头,低声道:孙女明白,定将此话铭记于心。
果不其然,刘湘婉从祖父这出来后,便见刘铁过来,赵妈妈神色担忧,刘湘婉对其摇了摇头,带着招娣过去。
到了屋中,刘仲修眉眼皆是喜意,含笑道:六丫头坐吧!
刘湘婉福了福身,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垂头不语。
想必你祖父已经跟你提过,青墨想要求娶你一事。
嗯。
为父已然答应。
嗯。
你有何想法?刘仲修见她一直垂着头,声若蚊蝇,缓缓道:抬起头来。
刘湘婉缓缓抬头,只见她脸上布满泪水,正无声无息的留泪,轻声道:爹,既然您已答应,还问女儿作甚?神色一顿,低泣道:自来子女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又怎能有所置喙。
见她如此说话,刘仲修嘴角的笑容一敛,淡淡道:你不愿意?
刘湘婉惨笑道:倘若女儿不愿意,您可会收回成命。
不能!刘仲修脸色微冷,淡淡道:旁人巴不得的亲事,偏你姨娘与你一个嘶声力竭的阻止,一个委曲求全的不愿,枉费为父的一番苦心,你想气死为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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