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既知晓青墨的心思,就该早些告诉他,为甚像耍猴子般冷眼旁观,看他沾沾自喜,自娱自乐,想及此,刘仲修猛地起身,怒容道:走!
刘铁心下一瑟,紧跟在老爷的身后,随他去往老太爷的院子,只见老太爷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晒着太阳。
见此,刘仲修脸色铁青的走上前,对其匆匆揖礼,低声道:爹,您明知青墨心悦六丫头,为甚不早早告知儿子?
老太爷眼睛微睁,缓缓道:你知道了?
您怎可这般待儿子?
老太爷避而不答,淡笑道:今日你不是去相看赵家的少年郎,此子如何?
刘仲修甩袖怒道:此子凹糟不堪,不是良配。
上次你说乃你同僚牵线,当时老夫虽未说甚,却也派人打听过,老太爷眯了眯眼,冷冷道:事到如今,还有何可隐瞒,如实说吧?
刘仲修低声道:魏廷茂。
果不其然!
军中将士!听到此官衔时,他便隐约猜测到!
此子当真算无遗漏!
赵家之子既不行,何至于让你如此恼怒?
他根本不是因为此事!
刘仲修低叹道:爹,青墨向儿子提亲,想要娶六丫头为妻,儿子不懂,此事您早已知晓,为何不告知儿子。
若你有心,自会觉察出些许细枝末节。
刘仲修皱眉,轻声道:儿子以为他是因睿哥的缘故,方才对儿子这般恭维?
睿哥没有爹吗?倘若看在睿哥的情分上,为何不恭维老大,而是去恭维他隔房的二伯,还是说你心里隐约有所猜测,只是故作不知。
爹儿子没有?刘仲修垂下头,低声道。
少跟老子耍太极,直说青墨向你求娶六丫头时,可否欣喜之?
刘仲修脸色涨红,讪讪道:爹,倘若是您,焉能不欣喜。
少拿老夫与你作比较,此事老夫早已知晓,却一直未曾允诺,老太爷看了眼刘奎,只见他抬脚走上前,扶着老太爷的胳膊缓缓坐起来。
爹
你来此不过是为了寻个台阶下,且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刘仲修神色尴尬,低声道:爹,青墨虽破了相,可他如今是正三品的武将,深得圣上器重,虽说六丫头十分讨您的欢心,可她毕竟是庶出,倘若嫁给青墨,无光对她,对咱们镇国将军府也是利大于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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