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低声道:祖父的担忧,孙女明白。
老太爷低声道:你是长在我身边的孩儿,没人比老夫更为了解你,你重情重义,只要不触了你的逆鳞,你皆会宽待他们,遂老夫才会这般叮嘱你。
刘湘婉从祖父书房出来后,神色既惆怅又有一丝放松,对于日后的亲事,她可以预料到,诚如祖父所说,这世间的事要么顺其自然,要么逆水行舟,而她顾忌太多,只能顺其自然。
她不怕斗,不过是觉得人活着一辈子,每日勾心斗角活得累的慌,但若将她逼到那个份上,她自会火力全开与其斗智斗勇,最后鹿死谁手且还不定。
六姑娘离开后,刘奎轻声道:您同意了?
如今那人步步为营,闯进门来,必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念想,便是老夫拦着,又能拦几日,老太爷低叹:还不如让六丫头早些知晓,也好有所准备。
其实老奴觉得魏少爷跟您的性子极为相似。
老太爷笑呵呵的点头:那小子是个倔脾气,但凡下定决心之事,便是八匹马都难将他拉过来。
老奴觉得倘若六姑娘嫁给魏少爷,说不得良缘一桩,只看他如此步步为营,处心积虑,可见对六姑娘极为上心,日后定会对她呵护备至。
老太爷低叹一声:倘若将六丫头嫁给不清楚底细之人,还不如嫁给青墨,毕竟此子重诺言,在老夫面前言之凿凿,遂定会如老夫待夫人那般,与其白头偕老一辈子。
只听刘奎轻声道:六姑娘的事无需您费心了,二少爷那边
若他能明白老夫的苦心,定会过来负荆请罪。
适才老奴瞧着二少爷离开,眉眼间甚是颓丧。
不成器的东西!老太爷提起睿哥便一肚子火,怒声道:与人比武竟招招相让,幸亏与其比武之人是青墨,若是旁人说不得趁此机会将他
您多虑了,二少爷也是为了魏少爷着想。
老太爷冷哼:习武之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一丝心神,一个疏忽说不得便会命丧当场!
刘仲修看着眼前这卷洛神赋,整张脸就差趴在画上,神色激动道:好!此乃真迹!
伯父喜欢就好。
青墨,你让我说甚好?此画他惦记许久,却一直寻不到踪迹。
伯父,此画在您手中那是欣赏,在我手中那是落灰,遂送到欣赏它的人手中,才不枉此画的珍贵!
青墨刘仲修感慨道。
谁料,魏廷茂话音一转,轻声道:伯父,您让小侄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这么快?
他乃小侄军中将领,遂只要派人过去,不过一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