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廷茂揉了揉额头:子渊,你想气我不成?
青墨,我不过就是比你考虑的周全那么一点点。
闻言,四人不由大笑出声,曹霁光指着睿哥,忍俊不禁道:本以为这三年你在外历练,性子如何也会有所变化,未料还是同往日一样。
睿哥不置可否,拿起酒壶为他们斟酒,随后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畅快道:还是京城的酒好喝!
宋天明含笑道:怎么?山西的酒不好喝?
睿哥对其摇了摇头:人总是这样,身在京中便整日惦记往外飞,身处异乡又想念京中的人与事。
此话一出,曹霁光心下感慨:所以说这世上从来没有两全其美之事,神色一顿,含笑道:人还是要知足常乐方是正理。
魏廷茂心中一顿,缓缓道:明若,三年未见,你身上锐气不仅没了,倒还多了一丝平和之气,看着让人不甚习惯。
曹霁光淡笑道:动荡不安后方知平平安安才是福,如今我娇妻幼子在怀,每日都是媳妇儿子热炕头,倒也其乐融融,哪还有闲心杂念想其他。
你甘心吗?读了数载圣贤书,甘心放弃心中鸿鹄之志吗?
曹霁光含看宋天明,轻笑道:你甘心吗?
宋天明晃动手中的酒盅,看着澄清的杯中酒,淡笑道:我本就无那么多雄心壮志,眼下不过是形势所逼,不得不为罢了。
魏廷茂心中一动,轻声道:你大哥还在跟你祖父清修?
宋天明苦笑:如今大嫂带两个孩儿住在庄上,无论曾祖母还是我爹不能时常见到两个侄儿,心下恼怒后焉能轻易原谅我大哥。
你大哥当真能忍住?
焉能?初始半载也算安分守己,可半载后,便受不了清修之苦,遂越发无理取闹,可即便他闹得厉害,还有祖父在他头顶,只一句话就让其偃旗息鼓,日日吃斋如素,时日一久倒真清心寡欲。
睿哥好奇不已,颠颠问:你祖父说了何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