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刘仲修长叹一声:你娘虽有你大姐从旁劝慰,但到底不如你过去美矣,遂你还是去宽慰一二,神色一顿,轻声道:她只有你一个儿子,定然舍不得你。
儿子明白!翊哥缓缓点头,随后对二人揖礼,方转身离开。
二房子女跟随二太太一同回到院子,大姐对众人使了使眼色,他们立即会意,行礼后方缓缓退出去,待母女二人进到内室,只见二太太快走一步,趴在床上泣不成声,心酸道:为娘的命怎这么苦?
娘,您怎能这么想?
你们刘家人都见不得我好?
大姐啼笑皆非,苦笑道:娘,我可不是刘家人,女儿早早就嫁人,如今乃宋刘氏!
二太太哭声一顿,指着她泪雨婆娑道:你到底安着什么心,让为娘与你弟弟生生母子分离。
娘,事关弟弟的前程,您当真忍心让他这辈子一事无成,籍籍无名吗?
翊哥便是不想继续科考,也可留在京中谋个官职,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再且若他外任之地离我们近些,也好有个照拂,如今倒好,一走便是穷乡僻壤,不毛之地的地方,为娘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
娘,此乃皇城脚下,众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可进来后方发现京中的官位虽看着亮堂,却不如外任容易熬政绩,升官快,大姐声音一顿,又道:娘,手握实权与徒有虚名,孰重孰轻,以您心中的沟壑,焉能不知。
那岂不是好几载也见不到翊哥,为娘想想,这心口便喘不上来气,二太太捶打她的胸口,哽咽道:翊哥从嗷嗷待哺的小儿到如今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从未离开过为娘身边,你让为娘如何能舍得,为娘只有他一个儿子啊
大姐脸色一敛,眸光幽怨,淡淡道:娘,打小女儿也从未离开过您身边,到了年岁还不是及笄出嫁,若按您这么说,当初为何让女儿出嫁,如今落得这般光景。
闻言,二太太脸色一僵,气愤道:那不一样?
大姐挑眉:都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有何不一样?
二太太张了张嘴,想辩解却又辩驳不出,口不择言道:你是女儿家早晚都要嫁人,可翊哥不一样,他是儿子将来是要留在为娘身边孝敬我。
娘大姐神色无奈,低叹道:都是您的儿女,在您心里却如此区别对待,此话虽是正理,但您这么说,不怕寒了女儿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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