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这不是现成的借口。银子已到手,宣纸总得有吧!若不然这借口焉何能圆回去。
赵妈妈心中了然,淡笑道:还是姑娘聪慧。
刘仲修下朝后回府,待得知他爹唤他去书房,轻声道:你先回去,过会儿我就过去。
刘奎躬身应道,转身出去。
自打上次他爹趁他不在家,出人意料的让六丫头搬去他的院子,凭白让珊儿恨了他好几日,过后还是六丫头从中劝解方让珊儿渐渐对他展颜,此事虽然过去,却也让他深深忌惮起他爹,生怕一着不慎,又中了他爹的计谋。
刘仲修转头看向一旁随伺的刘铁,淡淡道:今日府中可是出了何事?
回老爷,据奴才所知并未出任何事。
这就怪了刘仲修带着满脸疑惑行至他爹的院子。
老太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来了?
刘仲修躬身揖礼,低声道:爹,可是有事寻儿子?
明日你下朝时,私底下跟徐天正提亲,若他同意,便让你媳妇带着媒婆上门提亲。
刘仲修一楞,显然被他爹此言打的措手不及,讷讷道:爹,为何这般着急?不该等翊哥及第后在去提亲吗?
老太爷冷冷道:此次翊哥秋试不能高中榜首,神色一顿,冷哼:不仅不能高中榜首,前三甲也不能进。
刘仲修神色骤变,惊吓道:这是为何?
想想你那进宫的孽女,再想想睿哥与你大哥,其中缘由难道还猜不透吗?
刘仲修愣愣道:爹
自打四丫头入宫,虽说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此事遮掩过去,但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此时四丫头入宫不过一月有余,翊哥便高中榜首,你想想此举会让府中陷入何等境地?
刘仲修脸色一白,身子一晃,低声道:可是翊哥翊哥这些年
此事老夫已跟翊哥说过,他比你我还清楚各种利弊。
可是爹翊哥从小便手不离书,日日夜读到三更方才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今日这般光景,竟竟不能借此机缘大放异彩,儿子于心不忍啊。
老太爷眸光微冷:要怨就怨你生了四丫头,府中本就处在烈油烹煮的光景,身为刘府子女,不说从旁相助,她倒好不惜插上一脚从中搅合,让这火越烧越旺,是何居心,见他执迷不悟,暴怒道:你不舍得,不忍心,老夫就舍得忍心,老夫这些子孙中唯有翊哥最称老夫的心,可偏偏只能委屈他,老夫焉能不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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