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紧握她的手,轻声道:沿路过来,女儿细细斟酌此事,越发觉得搬去祖父的院子乃是利大于弊。
便是天大的好处,若让姑娘受委屈,姨娘心里焉能欣喜。
姨娘,此言差矣!祖父可是上过战场,奋勇杀敌,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便是女儿在不讨他老人家欢心,也不会使阴招对付女儿,以祖父的为人不屑也不会,刘湘婉神色一顿,又道:即便祖父让女儿搬去同住乃是有所图谋,可女儿不过一庶女,且还是不讨爹爹欢心的庶女,何利可图?
姑娘
姨娘,若女儿搬去祖父的院子,这身份自是水涨船高,到时这后宅谁敢小看您,怠慢您,且弟弟们日渐长大,日后在府中行走,也不会被势利眼的奴仆们扒高踩低。
闻言,黄姨娘的眼泪刷的落下,心酸不已:眼下这般光景,姑娘为甚不想想自己,为何一心惦记我们,你这是想让姨娘心疼死吗?
刘湘婉拿起丝帕擦拭她眼角的泪水,低声道:姨娘,女儿便是为自己着想方觉得此事甚好,女儿虽年岁十一,但到底尚小,待及笄还得三年,此次搬去祖父的院子,日后寻起亲事,对外自可说乃是在祖父身边长大,这样谁敢小看女儿,您说呢?
黄姨娘不住哽咽:姑娘姨娘心疼你
女儿不觉得苦,祖父他老人家喜怒皆在脸上,便是女儿做错事惹他生气,祖父也不会同女儿计较,毕竟女儿是闺中女子,焉能如男娃一般皮糙肉厚,动不懂劈头盖脸数落一番或挥动鞭子满院子抽打。
黄姨娘还待说,宴哥从婢女口中得知姐姐过来,像个炮仗似得冲了过来,笑咯咯道:姐姐,姐姐手中拿着口袋不住挥手。
黄姨娘忙起头,趁宴哥不注意擦拭脸上的泪水,在抬头时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再看姑娘早已起身,快走行至宴哥面前,含笑道:可是想与姐姐玩口袋?
宴哥拉着他的手,不住的问:姐姐,天上掉下个什么?
刘湘婉摸摸他的头,轻声道:老虎!
好!好!宴哥给你变老虎!宴哥拿起口袋往上抛,待口袋落下来后,低头一看拍手大笑:老虎!老虎!
宴哥现在这么厉害,扔什么是扔什么?
宴哥扯着她的袖子,又问:姐姐,还有别的好玩的东西吗?
容姐姐想想,过几日想出来送给你,可好?那次去大姐的庄子,本是做给宴哥的风筝让她送给了毅哥,待搬到祖父院子,若是不忙,定要为他做个蝴蝶风筝。
闻言,宴哥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拉着她的手不松开。
刘湘婉陪宴哥玩了一会儿,轻声道:姨娘,日头不早了,女儿也该回去了。
黄姨娘拉着她的胳膊,不舍道:不能再呆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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