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低声道:娘, 您怎就不懂,祖父属意谁,哪是我们可置喙之事?话音一落,又道:我爹共六子七女,除开儿子们,大姐二姐已出嫁,如今姐妹中属我最为年长且已及笄,每日要跟随大伯母学管家,还要跟着孙嬷嬷学规矩,可想而知,焉能有功夫承欢于祖父膝下。
二太太脸色一顿,不可可否。
再且祖父寻孙辈陪他,无外乎陪他说话解闷,便是女儿过去,以女儿冲动莽撞的性子,万一言语不和被祖父劈头盖脸数落一顿,您就不心疼,三则,除去我,四妹三姐神色讪然,继续道:五妹乃张姨娘的女儿,您不让六妹去,难道让她去,到时张姨娘还不知如何得意。
她敢?二太太脸上愤懑之色缓和些许,轻哼道:便不是六丫头,还有七丫头呢?
三姐慢慢开口:娘,您忘了赵姨娘因如逝世?
此事虽与二太太无关,但到底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遂她脸色一僵,恨声道:她要是敢有此心,为娘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三姐劝慰道:娘,七妹焉敢有如此想法,低叹一声: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若此事当真这般云淡风轻过去也就罢了,万一
二太太冷哼:她敢!
如此算来,祖父让二房子女去承欢膝下,唯有六妹最为合适,难不成让几位弟弟过去,若哪天他真得了祖父的青睐,说不得将其记到您名下,到时您可如何是好。
这这此番言语生生吓到二太太,只见其脸色苍白。
三姐见火候差不多,轻声道:黄姨娘虽有两个儿子,可两位弟弟年岁尚小,六妹便是再深得祖父欢心,将其记在您名下,也不过是个女儿,且她到了年岁便要出嫁,那时两位弟弟也不过五六岁的稚儿,而哥哥早已羽翼丰满,无可畏惧,但其他庶兄庶弟却不一样,一旦记下,日后可是实打实的嫡子,到时可与大哥一同分割咱家的产业。
听到末了,二太太脸色越发铁青:除非我死,否则这件事说甚也不会发生。
由此可见,唯有六妹最为合适,三姐走上前,亲自为她娘倒了一杯茶,轻声道:待会儿六妹过来,您不可对其疾言厉色,若不然吓的她宁死也不肯搬过去,到时您就后悔吧!
二太太脸色僵硬的摸着茶杯,长叹:玫儿长大了,能替为娘分忧解难了。
其实女儿说这么多,最重要一事却未告知您,此事乃祖父一力决断,便是爹爹也不敢反驳,何况是您,难不成为了您心中那点的不忿,与祖父打擂台?
胡说八道什么!想到老太爷挥鞭子的手法,二太太身子不住打着哆嗦,玫儿言之有理,便是她再不满,还敢拔老太爷的胡须不成,除非她不要命了!
三姐坐在旁边,小心翼翼窥视她娘的脸色,轻声道:娘,我是您的女儿,焉能不替您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