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娣摇了摇头,轻声道:不过是道听途说,许是当不得真。
不过这个堂姐倒是神秘的很,借住府中这么些日子,唯有大伯母与太太见过其真容。
许是面露丑陋,羞于见人!
刘湘婉对其翻个白眼:人家是要进宫之人,焉能不堪入目。端起茶杯抿了抿,轻声道:不过与我无甚关系,咱们还是安守本分的好。
只见招娣神色踌躇,欲言又止,倒是让刘湘婉很是诧异,皱眉问:何事让你这般纠结?
姑娘,您当真想听?招娣眼神闪躲,神色惴惴不安。
说来听听!
招银咽了咽口水,躬下身对其耳语,只见刘湘婉手中的茶杯啪的落下地上,神色惊慌道:当真?
奴婢不知,只是有人看到其背影神似四姑娘,遂府中方有此流言。
刘湘婉深吸一口气,垂下头慢慢思忖此事,如此想来此事却是有些过于巧合,堂姐方来没几日,四姐便骤然离世,且他爹不让众姐妹去看四姐的遗容,这这未免太过不近人情,倘若那位堂姐当真是四姐,却是不该让她们看见,而大伯母及太太乃家中长辈,主持一房之中馈,此事便是瞒得了众人也瞒不住她们。
姑娘,您怎么了?
刘湘婉低声道:怪不得四姐逝世那一日,二哥回府后便再未离开,且整个人变得阴郁很多。
招娣小心翼翼扯着姑娘的衣袖,轻声道:姑娘,都是奴婢不好,心底藏不住事,可是吓到您?若是让赵妈妈知晓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无事,别担心!刘湘婉看着满地脏乱的茶叶碎片,轻声道:拿手帕包裹住手在将碎片捡起来,小心别划伤手。
招娣含笑点头,随即笑容一敛,低声道:姑娘,上次您与四姑娘在凉亭处打架,玉兰曾与奴婢说,满府上下的婢女都羡慕奴婢。
刘湘婉神色一愣,木木道:羡慕你什么?
羡慕姑娘对奴婢好,从不打骂奴婢与招银姐姐 ,还时不时打赏奴婢银子。招娣蹲下身子,似姑娘所说拿起丝帕包裹住手,一片一片将破碎的茶杯放在木案上。
你们自小跟随我,那时你们跟着我吃苦受委屈,却从未有过怨言,如今咱们的日子越发有了起色,焉能不对你们好。
招娣心中泛酸,眼眶渐渐含了泪水,低声道:姑娘,这辈子您去哪奴婢就跟到哪,一辈子伺候您。
刘湘婉轻笑道:这可不成,年岁大了自然要嫁人,不然日后你们可是要怨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