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而言,与四姐争锋相对,唯有两败俱伤,不如后退一步,方可海阔天空。
若她与你结了死仇,日日想着对付你,到时你又该如何?
刘湘婉遮住眼里的眸光,淡淡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大姐点了点头:若你一再退让,反让她有恃无恐,倒不如直接给她狠狠一锤,让她知晓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
刘湘婉心中低叹,可我到底不是大姐,所行何事皆有太太与镇国将军府唯以依靠,而她若行差踏错,等待她的唯有一尺白绫。
大姐,有些事不是不能为,而是不敢为?
大姐想到六妹的出身,了然的颔了颔首:我知你处境难为,但我与你不同,她害你不过是姐妹间的龌龊事,但她胆敢利用我,便得承受我的怒火。倘若此事做的天衣无缝,无迹可寻,她且佩服四妹的心计与手段,可她所做一切不过是飞蛾扑火,燃不到旁人便先自取灭亡,
大姐刘湘婉张口结舌,不是说只是震慑四姐,难道大姐口中之震慑与她心中所想不同。
大姐淡淡道:六妹,那日大姐忘记跟你说,对待敌人,要么不出手,忍之恨之,要么出手,杀之罚之。
闻言,刘湘婉脸色一白,咽了咽口水,大姐声色厉苒时竟与太太十分神似,果然是母女天性,暴躁脾气竟如出一致。
沿路,姐妹二人有说有笑行至她娘的院子,除了四妹告假其余姐妹都在,二太太皱眉问:这一两个时辰你去哪了?
大姐淡淡道:随便走走。
二太太早从丫鬟口中得知她的行踪,遂脸色不虞道:不晓得毅哥嚷嚷着找你吗?
娘,您不能太娇惯他,大姐看向靠在她娘怀中眼眶含泪的毅哥,冷冷道:过来!
毅哥憋了憋嘴想要大哭,可又怕惹他娘生气,唯有慢慢行至她娘面前,神色委屈道:娘。
大姐淡淡道:你是我的儿子,是瑾哥的哥哥,长大后要继承安国公府的爵位,只因为见不到为娘便哭哭啼啼,你这般不懂事,日后能有何作为?
二太太脸色骤变,怒声道:毅哥那么小,你不说安抚他一二,出口便是训诫之言,是何道理?
娘,女儿在教训自己的孩儿,还妄您莫要插手!
二太太气的抖着身子指着她,愤然道:你你我是你娘,你焉敢这般同我说话?
大姐转头看向她娘,轻声道:娘,难道你想让毅哥成为第二个宋天华?
二太太身子一僵,随即恼怒道:休拿我外孙儿与那混账比较?
娘,翊哥似他这么大,早被爹亲授识字,描红,背诗。
那又如何?你爹乃严父,谁能反驳得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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