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处的四姐身子一僵,随即整理下仪容,方缓缓走出来,福了福身低声道:大哥?
翊哥眯着眼睛,冷冷道:这时候你怎么在此?
四姐拿起手中的鞋袜,轻声道:本是过来给母亲请安,顺道微微抬头觑了觑大哥的脸色,低声道:小妹不是故意在偷听。
哼!不是故意!
从她进来到离开不过是眨眼功夫,而她却至今逗留于此,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翊哥冷冷道:那你现在进去吧!
四姐身子一僵,神色慌张:大哥,母亲心情不虞,小妹就不进去惹她的眼。
那就退下吧!
四姐福了福身,拿着手中的东西飞快离开,好似后面有人追她似的。
砚台低声道:少爷,奴才瞧着四姑娘怕是偷听已久?
扶不上墙的东西!只会行些小人之举。
少爷,咱们回去吗?
翊哥瞥了眼他娘的房门,轻声道:回吧!三妹的婚事定不会由着他娘胡乱许配,毕竟事关三妹的一辈子,即便再次惹他娘恼怒,此事也不能遂了她的心。
王妈妈低声道:太太,您万不可在生气,当心气坏身子?
兄妹俩一离开,二太太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涩,捶打着胸口,嚎啕大哭: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他们怎就不懂我的苦心?
太太,少爷还未娶亲,尚不懂父母之恩,待他娶妻生子,自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二太太哭喊道:翊哥不会不会他自小便极有主意,但凡他决定之事便是没有不成。
您是说
孽子,从小到大我对他嘘寒问暖,从不舍得打他一下,今日二太太泪雨婆娑道:逼得我动手打了他,打了那个孽子!抬起右手,眼睛狠狠盯着它,就是它适才打了翊哥的脸。
王妈妈低声道:太太,事已至此,您莫要想那么多?
翊哥定会恨我,二太太一把扯着她的袖子,不住的解释: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珍儿,若她弟弟妹妹日后有了出息,他们便成了她将来的依仗。亲爹靠不住,能依靠之人唯有她的亲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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