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姨娘给你夹。黄姨娘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夹了一块鱼肉放进碟子中,又为其轻轻剃去上面的鱼刺。
刘仲修顾不得吃,看着眼前的母子俩,对他而言,乃心底最为重要之人,如今好端端的坐在他眼前,且眉眼带笑的看着他,他眼里的喜意如何也遮不住。
老爷怎还不吃?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你们母子,为夫心里甚是欣慰。午夜梦回,他不止一次梦过珊儿吊死在房梁上,每每回想那时,若不是他心思转的快,一脚踹开珊儿的房门,说不得她早已香消玉损。
黄姨娘嗔怒道:老爷,您还是快些用膳吧!指了指宴哥,轻笑道:不然他还不定折腾到何时。
闻言,刘仲修哈哈大笑。
自打翊哥出山规劝他娘,二太太一下子恍然大悟,在不似前些日子蛮不讲理,今日阳光明媚,微风和煦,她带着王妈妈来到大太太的院子,神色难掩歉意:大嫂,前些日子是弟妹魔怔了,做了些许愚笨之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大太太拉着她的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含笑道:咱们既是妯娌又同为人母,我焉何不懂弟妹心里的苦楚。
整个府中,唯有大嫂最是懂我,二太太装模作样的拿起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惆怅道:自打珍儿出事,我整颗心好似被她牵走,明知不该那样妄为却还一意孤行,好在公爹与老爷没同我一般计较,若不然我早就
大太太轻声道:都是一家人,本该互相体谅。
大嫂主持一府中馈,已是费尽心神,我未能帮忙不说却还在旁给你添乱,着实不应该。
二太太起身对其恭敬的福了福身。
大太太心中着实诧异,弟妹这又是弄的哪一出,方敛了敛心神,无论她此番所为何事,须打起精神头应对她。
珍儿在庄子上,可还好?
二太太含笑道:多谢大嫂惦记,前两日派王妈妈去了一趟,庄子上什么都有,无需我们惦记。
这就好,珍儿不容易,一个妇人带着两个稚儿在庄子上过活,虽什么也不缺,到底清冷些。
如何不是?二太太心说,本打算让珍儿母子回府住上一段时日,谁料她竟如何也不肯,只说到底是出嫁女,焉能老回娘家,若被有心人看到,最是容易传出闲言碎语,她倒是不打紧,本就满身的是非长短,但府中弟妹们却不一样,云英未嫁者众多,不能因她一人,牵连她们的名声。
大太太叮嘱道:若珍儿那有所短缺,只管回府来取。
多谢大嫂。
妯娌二人打了一会儿太极,便听二太太轻声道:大嫂,我此番过来,一是给你赔礼道歉,二则有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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