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勋平焉能听不出他话里谦虚之意,淡笑道:与我而言,武艺比我高强之人,我心悦诚服之。
睿哥摸了摸鼻子:本指望表哥杀杀青墨的锐气,唉!果然应了刘叔的话,还得靠自己,终有一日,他会将青墨打趴在地上。
刘奎淡笑道:魏少爷的武功每日都在精进,老夫心中感慨不已。
魏廷茂对其揖礼道:这几日刘叔指点我不少武艺上的弊处,着实让小辈受益不少。
刘奎挥了挥手,毫不在意道:人往往只看到自己身上的长处,却未曾发现身上的弊处,而这些唯有旁人能瞧清,我不过恰巧略懂武艺而已,若是旁的东西,也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管这么说,刘叔与小辈而言,传道授业的恩师!
当不得,当不得!
见此,睿哥与邓勋平恭敬的对其揖礼:您受之无愧!
师徒四人坐在一旁清茶淡话,听刘奎道昔日老太爷出入战场,浴血奋战的丰功伟绩,只见三人脸上钦佩之色越发明显,刘奎眼里的笑意也越发浓重,一敲一打如何不是在砥砺琢磨,唯盼他们早日功成名就。
姨娘,今儿您气色怎如此不好?
黄姨娘低声道:不过是感慨大小姐。大小姐那般出众之人竟也遇人不淑,即便老爷身为镇国将军府二子及从三品大员,依旧不能成为她的依靠,倘若换成姑娘,到时又该是何光景?这么一想,她便夜不能寐。
姨娘可是在担忧女儿?
黄姨娘身子微僵,轻叹道:女子不易,姨娘焉能不担心?
刘湘婉淡笑:安国公府拿住大姐的命脉,大姐焉能不从,不过这样也好,自此大姐住在她的陪嫁庄子上,远离是非纷扰,带着侄儿们过活,岂不快哉。
姑娘,大小姐是嫡女且这般,您托生在我肚中,已让你受了委屈,倘若让姨娘如何活?
姨娘放心,即便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女儿也会比旁人活的快哉,不能为了一棵歪脖子树生生吊死我。
姑娘放心,你的亲事,姨娘定让老爷为你细细谋划。以往都是姑娘为她们遮风挡雨,抵挡是非纷扰,旁的事帮不上她,至于她的亲事,定让老爷为其寻个人品上佳的夫婿。
闻言,刘湘婉阻止道:姨娘,您切莫轻举妄动,如今太太因大姐一事,郁结难消,这时候谁敢在老虎鼻下拔须,眼下咱们还是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为好,顿了顿,又道:再说女儿还小,待女儿及笄时,府中还不定什么光景?到得那时,在谋划也不迟。
黄姨娘低叹一声,愁眉不展道:只是苦了大小姐,也苦了太太
刘湘婉扶额:姨娘竟同情起太太
宴哥颤巍巍走到姐姐的面前,脆声道:姐姐玩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