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淡淡道:娘,女儿真的不会再嫁人,顿了顿,又道:再者初嫁由亲,再嫁由已,女儿这辈子只想守着毅哥他们兄弟。
倘若真闹得鱼死网破,毅哥兄弟俩便再不是宋家人,更不能去宗祠拜见祖先,这跟从族谱上划掉他们的名字有何不同,且若她真和离,刘家所有未出阁的姑娘都会被她牵连,从此再无好亲事,到得那时,便是祖父,爹爹不怨她,姐妹们也会因此恨她。
二太太忙不迭反驳:不会的,她们不敢。
娘,家和方能万事兴,翊哥虽不指望妹妹们如何,但若她们心生怨恨,对翊哥,与家族都是有害而无一利,大姐怅然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将来之事谁又能说的准,为了翊哥,三妹,咱们不能将事做的太绝。
珍儿
娘,其实女儿比旁人家的姑娘要庆幸很多,自小您和爹爹便十分宠爱我,没让我受过一丝委屈,女儿享受你们给予的溺爱时,又怎能随意挥霍你们对女儿的疼爱,此时焉何不是女儿回报你们的时候。
珍儿
大姐继续道:娘,您不用替我伤心,待我搬到庄子上,若您想女儿,便可去庄子上探望我与孩子们。
二太太哭的嘶声力竭:我苦命的女儿啊
大姐轻轻扶起她娘,轻声道:娘,地上凉,咱们起来吧!
王妈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上前一步与大小姐一同扶起太太。
书房中,翊哥面无表情的将一块砚台狠狠摔在地上,阴翳道:我算尽所有人,唯独算漏了宋天明。他竟对安国公府的爵位一点也不上心。
砚台吓得脸色一白,膝盖发软,好似少爷摔的不是真的砚台而是他,惧怕的咽了咽口水,伺候少爷这么多年,少爷的脾性总是淡而薄,何曾这般大动肝火,可见大小姐之事,却是让少爷很是恼火。
少爷,您消消气,砚台身子微颤,颤声道:或许还有其他法子也说不定。
其他办法?翊哥瞥了他一眼,不住的冷笑。
安国公府老太君已经将话说的很明白,安国公府不差毅哥瑾哥兄弟俩,倘若大姐真与宋天华和离,那么宋家唯有将他们兄弟二人从族谱中除名,让其一辈子有家归不得,死后更是不得入宋家宗祠,享后世子孙的香火。
砚台噗通跪在地上,瑟瑟道:少爷,您消消气,别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