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垂下头,遮住眼中的晦暗,老太君所说焉何不是他心中忌讳之事,果不其然,他忌讳之事成了安国公府所自持的筹码,可如今这筹码却成了偌大的诱惑,让他不得不动心。
只听老太爷冷冷道:莫不是以为我们刘家养活不了毅哥瑾哥?
老太君看着手中的拐杖,慢慢抚摸它的纹路,淡淡道:落叶总是要归根,难道真让他们一直飘落在外,有家归不得,更甚者日后进不得宗祠,拜不得祖先。拜不得祖先之人,必是犯了滔天大罪,以至于从族谱上划掉他的名字,日后在不能是宋家之人。
你威胁我?
老太君低声道:此事走到今天这番田地,是我们宋家的错,可毅哥瑾哥到底是宋家的子孙,焉能让他流落在外,要么一辈子是宋家人,要么只能将其从族谱中剔除,日后在不是宋家人。
二太太怒声道:和离书上可不是这么写?
和离书上只写着若他二人和离,孩子们归你们刘家抚养,可一旦归你们刘家养育,那他们便不再是我宋家的子孙,生前死后都进不得宋家宗祠。
二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喃喃道:怪不得当时您这般痛快的让人盖上安国公府的印章,如今想来挖了这么大的坑等着我们。猛地转头看向老爷,疾言厉色道:老爷,您倒是说话啊?他们宋家欺人太甚!
刘仲修虽心底隐隐有所猜测,却未料到他们心肠如此阴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用两个孩子牵扯珍儿,逼着珍姐不得不跟他们回去,不久前太太问他,为何不替珍儿出头,这便是他隐忍不发的原由,如今便是他,也无可奈何。
这时,大姐缓缓走出来,清脆道:娘,您别说了,女儿不和离!
宋天华猛地抬头,看向夫人热泪盈眶,夫人心中到底还是惦念他,不禁哀怨道:夫人
谁料大姐竟眼角都未瞥他一眼,淡淡道:曾祖母之言,孙媳永世不忘,不过孙媳也有事禀告,此番我确实存了与宋天华和离之心,不过事已至此,唯有死了和离之心,但声音一顿,又道:我与宋天华此生只有夫妻之明,再无夫妻之实,日后我会带着孩子们去陪嫁庄子上,逢年过节,定会让他们去你们面前尽孝拜寿,但孙媳却再不会踏入安国公府一步。
不可闻言,二太太脸色一白,神色惊恐的上前拉着她的胳膊,不住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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