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冷哼一声:今日竟连假道士一同过府,可见你们心底胜算很大。
老公爷低叹:亲家,你还是这般牛脾气?
若不是你们纵容那个混账东西无事生非,我又何至于这般生气?如今安国公府明晃晃打了他的脸面,让他愧对老二夫妇,唉!当年若不是念及老太君三顾茅庐及眼前这个假道士的情意,焉能同意这门此事,可他们又是如何回报他,想想便恨的牙痒痒。
老公爷低声道: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疏于管教,府中子嗣也不至于如此不争气,你要怨就怨我吧?
怨你有个屁用?老大爷到底忍不住,怒气哄哄说着混话。
刘仲修瞥了眼跪在厅中,脑袋光秃秃的宋天华,本来压抑的怒火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恨不得立即上前对其踹上一脚,在狠狠挥鞭子,打的他哀叫不止。
宋天华察觉到一束目光紧紧盯着他,微微抬头,只见岳父眸光阴冷看着他,身子一颤,膝盖不由自主的挪了挪。
老公爷眸光看向刘仲修,淡淡道:这便是亲家侄儿吧?
刘仲修上前揖了一礼,淡笑道:伯父。
老公爷不住的颔首:你比我儿子有出息。
闻言,国公爷脸色一红,垂下头不敢言语。
伯父缪赞了。至始至终,刘仲修态度极为平淡。
这时,老太君诧异道:今日珍儿满月,怎没看到她们母子,顿了顿又道:此番我们过来,也是合计珍儿满月,将她们母子一同接回府。
二太太上前一步,福了福身,低声道:老太君疼爱珍儿的心,我们焉何不知,可缘来缘去总会散,珍儿与翰文的夫妻情缘却是到头了。
自打安国公府众人过府,两家人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不肯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但二太太不一样,她是珍儿的亲娘,最见不得她受委屈,尤其看见宋天华那副凹糟样,怒火便一直郁结于心,挥散不去,如今更是懒得同他们打太极,直接了当怒视他们。
老太君轻笑道:亲家夫人,如今两家长辈在说话,你贸然开口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焉何不是?可事关珍儿的一辈子,我这做娘的便是有些失了分寸,想必大家也能有所体谅,毕竟二太太嗤笑的走到宋天华身边,指着他冷冷道:似这般烂泥扶不上墙,只会借着安国公府的名头在外作威作福,流连青楼妓院,把玩戏子的混账东西,咱们家珍儿委实配不上他。
岳母宋天华脸色越发苍白,瑟瑟道。
国公爷冷着脸,压抑着怒火,冷冷道:亲家夫人说的确实不错,可翰文在不成体统,也是毅哥瑾哥的爹,父子天性,谁也割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