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长叹一声:只盼望他今秋能金榜题名,也好为他寻个亲事,顿了顿,又道:再者翊哥的亲事,哪容得我插手,自有你祖父与你爹定夺,我也不过是跟着相看罢了。
娘,您万不可这般想,即便是爹定下的亲事,您也要出面相看人家姑娘,毕竟是您未来的儿媳妇,日后随伺您左右,更要跟翊哥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二太太一想到翊哥成婚后,她便有了孙子,眼里的喜意怎么也遮不住:我儿说的没错,到时娘会好好待翊哥媳妇,定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此言一出,珍儿脸色一白,喃喃道:果然还是当姑娘时最是自在
二太太心噹的一声,讪讪道:是为娘不好,害你想起伤心事。这几日她已从灵石灵玉口中得知不少珍儿在婆家之事,安国公夫人好大的架子,珍儿怀毅哥之时,竟还让她立规矩,狠心的老叟婆,可恨至极!
珍儿脸色微白,扯了扯嘴角,轻声道:只是想起在苏州时,女儿在爹娘身边最是恣意快活,府中无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待你跟那个浪荡子和离归家后,府中无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定也会如在苏州时,恣意快活。
大姐咬了咬嘴唇,轻声道:娘,倘若女儿当真和离,想带着毅哥瑾哥去陪嫁庄子。
什么!
二太太猛地站起来,铁青着脸,沉声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大姐拉着她娘的手,娇嗔道:娘,女儿也不过是说说,毕竟此事到现在还未盖棺定论,谁又能料到最后的结果。
莫要担心,这门亲事和离定了,便是你爹不同意 ,你祖父那里也过不去。
只见大姐神色一怔,木木道:娘,您说什么?他爹不同意她和离?
二太太身子顿了顿,随后面如土色,神色慌张道:珍儿,娘不是这个意思?
大姐随即脸色一板,直直盯着她娘:娘,到底怎么回事,您如实告诉我?
二太太身子一软呆坐在床边,王妈妈上前一步,轻声道:姑娘,您莫要逼太太。
娘大姐置若恍闻,一直盯着她娘。
沉思半天,二太太才轻声开口:你爹说此事唯有等你过完对月,方能定夺。
大姐垂下眼眸,暗暗思忖他爹话里的意思,自打老太君上次过府后,便一直未来,怕是爹爹同国公爷说了何话,若不然以老太君的性子,怕是会三顾茅庐,势必劝她回心转意,至于她爹怕是在等安国公府的动静,若他们忍不住率先上门求情,那时才是他爹据理力争之时,只怕那时候,安国公府再无任何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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