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误会了,我不过是怕两府闹得鱼死网破,成了死敌。此事一出,他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宣鹤,可他不悔,若不是因此,崇山一旦知晓他的打算,焉能这般心平气和与他说话。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古人诚不欺我矣!
安国公府一直纵容宋天华无事生非,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遂才不顾大姐,爹爹,镇国将军府的颜面,可事情闹到这般田地,不是一句我错了,不想和离就能轻而易举掀过去的事。
世伯的意思?
翊哥冷笑道:我爹的意思在重要,能越过我祖父?
原来这才是翊哥最后的杀手锏,逼得老太爷不得不出山,不得不放狠话,如今两家的症结在于老太爷与刘家大姐的态度,不过翊哥眉宇间的态度,此事怕是再无回转的余地。
魏廷茂神色惊恐:崇山为了此事,到底做了多少推算,倘若日后他对不起刘湘婉,以崇山的性子,怕是不由咽了咽口水,豆包说的没错,有这样的大舅哥,这辈子他都会循规蹈矩,不能做任何对不起刘湘婉之事,以往没察觉,如今却觉得头顶好似有把刀,说不得何时落下,咔嚓!劈向他!
崇山,倘若你大姐最终没和离,你可有应对之法?
翊哥嗤鼻一声,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见此,魏廷茂打了个冷颤,连这他也设想到崇山心机之深沉,他远不及矣!
这时,睿哥姗姗而来,只见他神色诧异:翊哥,你怎么在此?
翊哥淡笑道:二哥,今日武练得如何?
睿哥走到魏廷茂身边坐下,自顾倒了一杯水,飞快的一饮而尽,方缓缓舒了一口气:翊哥,从明日起青墨便要常来府中,与我一同跟随刘叔练武。
翊哥慢慢看向魏廷茂,只见他垂下眼,遮住眼里的眸光,这目光太深沉竟让魏廷茂不敢直视,只听他淡笑道:二哥,你可真是引狼入室!
睿哥轻皱眉头,怪异道:我?我怎么了?
紧要关头,二哥的胳膊肘总是往外拐。
此话到底何意?最不喜跟翊哥打交道,无论说话还是办事总是神神秘秘,时至今日,他仍觉得大姐夫之事与他有关,只是苦于没头绪,无从下手。
魏廷茂忙道:子渊,老太爷找你何事?
此话一出,睿哥顿时愁容满面,低声道:我的亲事!
闻言,魏廷茂与翊哥对视一眼,眼里皆是一闪而过的笑意,揶揄道:你本就到了成亲的年岁,不如此去山西前赶紧将亲事定了。
睿哥眉眼一竖,冷脸道:还说我,你们俩不也是?
二人脸色顿时一讪,异口同声道:我们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