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觑了觑姑娘的脸色,瑟瑟道:是。
脸被人挠的斑驳不堪?
是。
又被人剃成了光头,还点了戒疤?
是。
如今回了安国公府?
是。
大姐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黑,狠狠捶打床铺,怒声道:他这是要毁了两府的名声,毁了儿子们日后的前程。
姑娘,大爷现下如何还不知,或许老太君有办法解决。
老太君?我若是老太君恨不得直接将其赶出家门,或拿刀直接捅死他,省的连累我和孩子们。
姑娘
想到昨儿对宋天华说的话,孩子们是她的逆鳞,谁也碰不得,可是他呢?转身就将此话抛之脑后,如今更害得所有人跟着他抬不起头,此人此人如此不成器,本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日后他行事能收敛几分,没想到他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可恨至极!
只见大姐双手紧握,眼神阴霾,咬牙切齿道:他还带翊哥去喝花酒?
是。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翊哥可是要金榜题名,高中榜首之人,他自己去便罢了,为甚要带翊哥去,不怕自此坏了翊哥的名声?爹娘如此重视翊哥,只盼着他能光耀门楣,却被他带去那肮脏不堪的腌渍地,他是何居心?
姑娘,您消消气。
大姐眉眼一竖,厉声:爹娘那边可有消息?
灵石轻声道:奴婢去厨房取早膳时,听说太太气的没了食欲,至于老爷卯时便去上朝,是否生气,奴婢却是不知。
大姐只觉胸口有口气上不来出不去,狠狠锤了两下,脸色苍白,怒声道:服侍我梳洗。
姑娘,万万不可,您身子还未痊愈,不能轻易走动,小心扯到伤口。
大姐铁青着脸,阴冷道:这般时候,我能安心躺在床上吗?眼神轻轻一瞥:别墨迹,赶紧扶我起来。
灵石抖着身子扶着姑娘起身,随后手脚迅速的伺候姑娘洗漱,为其梳妆打扮。
由于昨晚宿醉,今早翊哥又同夫子告了假,如今躺在双上闭目养神,砚台低声道:少爷,您便是不去夫子处上课,太太那里总得过去请安吧!
无需担心。
少爷您不担心,奴才可是一夜未曾好眠,生怕翌日早上,太太罚奴才去马厩洗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