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心中自有沟壑,奴才着实浅薄不堪。
刘仲修淡笑道:少爷们如何?这才是他最关心之事,事关子嗣的前程,万不可马虎大意。
这两日四位少爷跟着夫子授业,倒也安稳的很。刘仲修顿了顿,小声道:不过今日大少爷却同夫子告假,随后带着贴心小厮出府了。
翊哥出府?刘仲修眉毛挑了挑,他这儿子可是一门心思闭关读书,如今刚回京,除了他外祖家及安国公府外,再无其他亲戚。
刘铁见老爷面上不虞,忙道:若老爷担心,奴才这就唤人去寻少爷回来。
刘仲修挥了挥手:无妨,翊哥这般大了,也该独自出去见见世面。昨儿还宽慰大哥,今日轮到翊哥,他却变得优柔寡断。
可有说去哪?
刘铁摇头:大少爷的性子您也清楚,若他不想说,旁人谁也问不出来。
刘仲修低叹一声:如此便罢了!
莫不是翊哥知晓他大姐出事,去安国公府寻说法,无论是与不是,此事恰能试出他的城府。
此时在大街上漫步的主仆二人,翊哥漫不经心的往前走,小厮砚台环顾四周,小声道: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
翊哥淡淡道:咱们回京已有好几日,却没好好见识过京城里的风土人情,今日少爷高兴,带你出来逛逛。
砚台咽了咽口水,脸色讪讪道: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少爷什么脾性,旁人不清楚,他却十分知晓,自打昨夜少爷知晓大小姐出事后,整宿翻来覆去,彻夜难眠,早上醒来后,突然唤他去夫子处告假,随后吃过早膳,便带着他出府,不由心下忐忑,总觉得少爷此次外出,怕是有所谋划。
翊哥脚步一顿,眸光瞥向他,嘴角微微上翘:可是害怕?
砚台神色十分沉重,瑟瑟道:少爷,便是您心中替大小姐抱不平,可有些事不是咱们可置喙的,万一事发被老爷知晓,咱们脸色一白,带着哭腔道:少爷,您听奴才的话,咱们还是回府吧!
翊哥翻了白眼,嗤笑道:你以为我带你去安国公府讨公道?
难道不是吗?
我单枪匹马带你去讨公道,人还没等开口,怕是被人一扫把打出来。
砚台合计过味,脸上立马露出喜不自禁的神色,轻快道:少爷言之有理。如此说来,少爷是真打算带他出来逛街。
这时,主仆二人路过一个陶瓷小摊,砚台指着其中一个小陶瓷,讨好道:少爷,奴才看好这个,您能不能买给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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