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对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在跪下去,你家少爷还没去战场便先跪残了。
甲义神色一愣,无语的看着少爷,木木道:少爷,您这不是欺骗太太吗?
睿哥紧皱眉头,轻叹道: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
甲义身子一僵,嘴唇哆嗦道:少爷,您欲意何为?
睿哥冷哼道:赶紧替我揉揉膝盖,扶我走两步。他膝盖僵硬的直到现在还未有知觉,若没了甲义的搀扶,说不得迈出一步便直接倒在地上。
院子里渐渐有了亮光,郭妈妈再出来时,手上已没了灯笼,只见她嘴角带笑:少爷,太太让老奴唤您进去。
多谢郭妈妈。直到睿哥腿下渐渐有了知觉,他才大步往屋中走,低声道:我娘脸色如何?
郭妈妈轻声道:只要二少爷您不在忤逆太太,太太心情自然好。
睿哥脸色一讪,扯了扯嘴角。
郭妈妈眸光一直窥视二少爷的神色,见他嘴角露出苦笑,心猛地落下去,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轻声道:二少爷,您
睿哥拍了拍她的手,淡笑道:明知不可而为之,我确实不孝啊。
二少爷,您可知适才老奴跟太太禀告时,太太竟一下子喜极而泣,您不该让她伤心啊
睿哥垂下头,轻声道:我知妈妈打从心里疼爱我,可我堂堂儿郎,不能一辈子只靠着祖荫过日子,我也想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这才是我学武的初衷。
少爷,老奴自知身份卑微,不该妄言妄语,可纵使您心中豪情壮志,也得体恤太太的一番慈母心肠。
妈妈劝解之言,我焉能不知,不过事已至此,唯有希翼能得到娘亲的谅解。
郭妈妈低叹道:这难啊!
进入厅中,只见屋中流光溢彩,可娘的内室却晦暗不明,门口处,郭妈妈低声道:太太,二少爷来了。
进来吧!
睿哥僵硬的抬脚进去,谁料脚下不稳竟一下子摔倒,郭妈妈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再看太太却是一脸的淡然,只听她冷冷道:不用耍这些小计谋,妄想让我对你动恻隐之心。
睿哥脸色一僵,心中计谋被他娘窥探的一清二楚,不由摸了摸鼻子,神色讪然的站起来。
郭妈妈狠狠舒了一口气,脸色苍白道:二少爷,老奴年岁不小了,您莫要吓唬老奴。原是虚惊一场,可真是吓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