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见二太太回答,刘仲修转头看他,只见其脸色惨白,嘴皮铁青,身子更是不住的发抖,皱眉道:你怎么了不过是恼怒珍儿不争气,可她到底是自己的子嗣,真到那般光景,还能真置她于不顾吗?
太太这人当真听风就是雨。
二太太瑟瑟道:妾身心底仍有些担忧珍儿?
这时,刘仲修从怀里掏出一张宣纸递与她,淡淡道:这是珍儿日后的退路,由你替她保管,此物不可交给珍儿,其中缘由你可明白?
二太太脸上带着喜意,忙不迭接过,拿在手中不住的端详。
刘仲修见她喜不自禁的样子,猜到适才的话她根本没放下心上,解释道:此物若放在珍儿手中,说不得她一时犯傻被黎山诳去,趁机烧毁,到时来个死无对证。
二太太一愣,木木道:不能吧!
刘仲修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此物放在你这,你爱给谁就给谁。
二太太咽了咽喉咙,忙不迭点头,又道:老爷,若回府后公爹,大嫂问及我们为甚这般早的回来,到时如何圆话?
刘仲修翻了个白眼,恼怒道:自然是珍儿出了意外提前生子,如今的安国公府人仰马翻,手忙脚乱之下哪里还顾得上我们。
二太太脸上一喜,含笑道:老爷说的在理。
马车慢慢行驶,车上二人却心思各异,刘仲修思索安国公府日渐衰败之态,二太太忧心娘家之人,唉!夫妇二人冷不丁对视一眼,皆在心中重重叹了一口气。
刘湘婉轻声道:三姐,今日在老太君面前,你委实不该提我?
三姐轻叹道:若是以往也许我会这么做,可如今早已时过境迁,你对我的好,我焉能不知,虽做不到如实相告,但你付出的辛劳却是要提及的。若她当时据实已告,说不得头一个收拾她的便是她娘。
三姐,其实我不在乎这些虚名,刘湘婉见她眉眼一竖,忙道:这当真是妹妹的心里话,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似我这般还是籍籍无名的好。不出头不惹事方是稳中求胜的生存之道。
三姐轻哼道: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你。
这般置气的话,刘湘婉如何听不出,忙拉着三姐的手,讨好道:不过三姐这般真心实意的待妹妹,我心里委实高兴的很。不仅是高兴,还有一丝欣慰,她拿真心对三姐,而三姐不顾太太的脸面做到这一步,委实不善。
七姐拿起丝帕捂嘴,轻笑道:每次三姐同六姐打趣,总是让我忍俊不禁。
三姐假意挥挥拳:好啊,原来你一直躲在旁边看笑话,看来最该收拾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