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身着绿衣的婢女进来,福了福身轻声道:回老太君,江妈妈回来了。
老太君垂下眼,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在抬头时,敛了敛脸上的神色,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绿衣女婢福了福身,脚步轻移的退出去。
不一会儿,江妈妈脸色凝重的走进来,福了福身:老太君?
事情处理完了吗?
江妈妈看了眼立在老太君身旁的四少爷,神□□言又止,老太君心中一凛,淡淡道:无妨,说吧!
只见江妈妈噗通跪在地上,额头碰地,颤声道:老奴该死,没能完成老太君的嘱托。
果然事情有了变故!
老太君身子一顿,厉声道:怎么回事?
江妈妈抬起头,低声道:老奴去了大少爷位于东街的那处外院,里面住的那位主子已经身怀六甲,瞧着肚子比大少奶奶还大上几分,不日便要临盆,声音顿了顿,微微抬头窥觑老太君的脸色,方小心翼翼的开口:若胎儿刚上身,老奴定狠心喂了她红花,将胎儿打掉,可如今腹中胎儿已成型,便是生生打下来说不得也是活蹦乱跳的小儿,且那位主子腹中怀的毕竟是宋家的子孙,老奴不敢随意做决断,遂这般神色匆忙的回来禀告。
闻言,老太君脸上怒气难消,气的身子不住地哆嗦,猛地站起来,指着宋天明,声色厉苒道:看到没,这就是你大哥做的肮脏事,忍无可忍后,又咬牙切齿道:身为儿郎,敢做不敢为,在他岳家面前只敢弱弱的承认那人身怀身孕,却不敢说胎已成型,若打了不仅一尸两命,说不得将活生生的孩子打死了,他他作孽啊这个孽障,早知他这般没担当,当年生下来时我就该直接溺死他,也好过如今祸害他人及玷污我安国公府的门楣。
宋天明神色一变,上前轻抚曾祖母的身子,轻声道:您别生气,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此言一出,老太君更是气恨难消,大骂道:那个孽子孽子他不将我活活气死,是不满意啊,锤了锤拐杖,恨声道:也好,真将我气死,也省得看见你们这般忤逆不孝的东西。说完狠狠呼了两口气,喘气不止。
宋天明吓得脸色一白,大喊道:快唤大夫过府。
谁料老太君挥了挥手,对他摇摇头:刘家人刚走,咱们便唤大夫过府,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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