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华脸色一白,瑟瑟的垂下头。
记住,安国公府的门楣不是让你玷污的,若再有下次我定不饶你,直接撤掉你安国公府嫡长子的身份,让你日后再不能承席爵位。
宋天华忙磕头认错:曾祖母,孙儿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二太太脸色微缓,不过心中冷意越发凝重:还当他是什么专情的种子,原来在他心中爵位大过一切,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平白苦了她的珍儿。
老太君看向刘仲修,淡淡道:亲家,我知你们夫妇心有恨意,也知让你们回心转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过还是希望你们看在老身的情面上,宽宥黎山这一次,你们且放心,日后黎山由老身亲自管教,谁插手也不行。随即眼神看向安国公夫人,只见其身子微微发颤,淡淡道:瑜哥媳妇,你可有意见?
安国公夫人身子一僵,垂下头,小声道:孙媳自是听从祖母安排。
老太君淡淡应了一声,又道:我去看过毅哥她娘,她人已经醒来,气色瞧着亏得很,我已吩咐厨房日日当归炖人参为其补气血,你们夫妇放心,日后我定将其看做自己亲生孙女一般照看,再不会让其受一丝委屈。
闻言,二太太低泣道:老太君,妾身这辈子共生了一子二女,千挑万选为珍儿选了黎山这个女婿,本以为他能善待我家珍儿,谁成想珍儿心性倔强,便是受再多的委屈,也从不同我与老爷诉过半分苦,生怕我们为她担忧,您可知当我看到产房中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我的心揪成了一团,恨不得替她受所有的苦,说到最后,在再也忍不住哽咽道:那是我十月怀胎,自小疼爱长大的女儿,嫁给黎山,不是为了让他作践的。
老太君叹声一声:亲家夫人舔犊情深,老身感同身受,此事是我们安国公府对不起你们镇国将军府,是我们宋家对不起你们刘家,若你们不解气,黎山随你们打杀。
安国公夫人脸色一白,瑟瑟道:祖母
若你在不分场合随意开口,我便让人将你送回娘家,旁人许是奈何不了你,不过我却可以!不侍长辈,不尊长辈,光这两条罪责就能休了你。
安国公夫人气的脸色涨红,祖母这么大年岁,竟当着外人的面打她的脸,还扬言休了她,这这日后让她如何在亲家夫人面前耀武扬威,再说黎山便是做的再错,也是宋家的子嗣,怎能由着外人随意欺凌。
刘仲修恭敬的揖了一礼,淡淡道:我等自是信得过老太君,至于黎山,我只需要他应承一条,若他应允,此事便这般掀过,从此再不提及。
二太太刚要开口,却被老爷一个眼神制止住。
老太君颔首,看向宋天华低斥道:黎山,去你岳父面前,拿出安国公府儿郎的模样,挺直胸膛应承你岳父,若你胆敢违背,老身定第一个收拾你。
宋天华上前两步,走到岳父面前,低声道:岳父,都是小婿的错,只要你们能宽宥我这一回,小婿保证日后定不在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