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脸色一讪,张口道:你猛地想起进来时他哭丧着脸,板着脸,哼声道:你告诉她了。
老太爷,初始奴才打死也未说,可大太太一再敲打奴才,倘若知情不报,便将奴才撵出去,奴才奴才一害怕,便据实已告了。
老太爷眼睛一瞪,虚张声势道:反了,反了她竟敢打我院中仆从的主意。
小厮轻声道:您要不要去看看二少爷?
老太爷咽了咽口水,恨声道:她寻儿子与我有何关系,我去了不是打扰他们母子舔犊情深吗?
小厮垂下头,翻了个白眼:怕是您也惧怕大太太霸气外露的怒气吧!
练功房,睿哥满头汗水的同刘奎比划,虽满身伤痛可神情却异常兴奋,神色钦佩道:刘叔,你武艺这般高强,这些年一直守在祖父身边,不觉得委屈吗?
刘奎淡淡道:二少爷,练武要专心,不能一心二用,若我手中之木棍换成刀剑,适才你与我说话的功夫,便被我一招毙命。
睿哥手一松,手中木棍瞬间落在地上,深吸一口气:刘叔不要这么严肃吗?
少爷,战乱一旦发动,便是一触即发,转瞬间生死相隔,若您身在战场,可会与敌人煮酒烹茶?
刘叔,是我思绪不周,话音一落,睿哥倒了杯茶递给刘奎,轻声道:刘叔喝茶?
刘奎推拒道:少爷,您是主奴才是奴,怎能让您给老奴倒茶,这有失分寸。
睿哥执意将手中的茶杯给他,淡笑道:此处唯有我们师徒二人,您既已传授我武艺,你我便是师徒,徒弟为师傅斟茶倒水,这不是天经地义吗?
刘奎神色动容,轻声道:二少爷放心,老奴定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与您。
睿哥恭恭敬敬揖了一礼,神色郑重道:多谢师傅。
甲仁甲义一直守在门口,远远瞥见大太太的身影,神色惊慌的打开门:少爷,太太来了。
睿哥惊惧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脸色慌张道:快,快,我们快走,不能让我娘发现。说着便往外跑。
甲仁忙拦道:少爷,您现在出去,不是被逮个正着吗?
睿哥脚步一顿,神色焦急的在屋中来回踱步,见刘叔神色泰然的坐在一旁饮茶,急促道:刘叔,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喝茶,赶紧帮我想个法子。
刘奎淡淡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二少爷既然选择从戎这条路,又何必遮遮掩掩,您与大太太同在一个府邸,此事她早晚都会知晓,既是这般,您又何必多此一举。
睿哥无语:
老奴知二少爷心里担忧之事,从你决定那一刻起,注定没有回头路,除非现下您放弃,这样不仅大太太,想必老太爷心中也会十分欣慰。
睿哥神色大震,半响后,脸色焦急之色已然不见,神情慢慢变得坚定,见此,刘奎起身,淡笑道:想必您与大太太有话要说,老奴便先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