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心思一转,夫人只是去了一趟岳家,回来后与出府前判若两人,淡淡道:不知岳父岳母可是生我的气?
事出有因,我爹娘又怎会不理解老爷当下的心情,遂我过去后,我爹方道出心底的决断。以上之话皆是诳偏老爷的妄言,不过是想看看他的反应,果然如此,老爷听到官位得保后,脸上有了笑模样。
娘说的果然没错,男人最爱的便是官位及女人,至于正妻不过是帮他打理后宅的一个摆设,虽心里早已知晓结果,心却止不住的抽痛。
夫人,今日之事却是我大惊小怪,不如明日我陪你在去岳家走一趟,也算是我给他们二老赔礼。
二太太轻笑道:老爷,您莫不是忘了,明日我带女儿们去安国公府探望珍儿。
自刘仲修回到京城便一直忙的脚不着地,若不是夫人提及,他当真忘了珍儿嫁到京城,尚以为如同在苏州时,大女儿离他甚远。
当真忘了。想到珍儿的聪慧及贴心,刘仲修嘴角含笑,神色怅然道:若不是她身怀有孕便能先回家探望咱们,这样我也能趁机见她一面,可如今
老爷莫要心急,待珍儿生产后,我们可接她过来住对月,以往我们不在京里,大嫂怎么说也是隔房之人,闺女自是不好回来,可如今不一样,咱们一家回京,自是能将她接来亲自照料她。
刘仲修眼睛一亮,不住的颔首:夫人此话,甚是有理。
夫妻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回院子,身后的王妈妈见此,嘴角喜得合不上,老夫人这番苦口婆心的教导,果然让夫人参透许多道理,如今说话行事在不似方才那般焦躁不安。
太色已黑,大太太却还未入睡,只见郭妈妈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小声道:夫人,二太太回来了,是亲家大老爷亲自送回来的,二老爷闻之后,特地出去恭迎,不过亲家大爷并未进府。
大太太看着铜镜中的人影,淡淡道:小叔与弟妹的面色可还好?
据丫鬟的禀告,二老爷与二太太一同走回院子,沿路神色自然,侃侃而谈。
如此就好。
郭妈妈低声道:太太,老奴不懂,若二房两位主子置气,对您来说不是好事吗?
大太太轻斥:你懂什么?
郭妈妈垂下头,轻声道:老奴只知若二房后宅不稳,咱们大房便可有机可趁。
大太太拿着木梳轻轻梳理黑而密的长发,淡淡道:若是以往,我也这般期盼,可如今却不一样,再过几日小叔便会入朝授官,至于官阶,老爷私下与我道,怕是只升不降。
您是担心?
如今朝堂不稳,我还是期盼小叔能借此机会高升,于对大爷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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