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爷虚弱无比的躺在地上,软如一条冬眠的蛇,浑身没了力气,虚张声势道:你个泼妇,我要休妻休妻
老夫人走上前,又踹了他一脚方整理衣领,头发,嗤笑道:我等着你!
大约半盏茶功夫,只见周老太爷缓缓起身,颤巍巍的走到门口,怒声道:开门。
屋里一切动静自然逃不过舒娘的耳朵,她缓慢的打开门,只见老太爷瘸着一条腿,头发乱糟糟的背在身后,衣裳更是破裂不堪,神色惨白,惊慌失措道:老爷,您没事吧
周老太爷眼睛一瞪,怒声道:真是有其恶主必有其恶奴?屋里那般大的动静,她就不知进来看一看,拦一拦,就这么听话的守在外面一动不动,气的他一瘸一拐的甩袖而走。
待老爷走远,舒娘噗呲笑出声,怕旁人瞧见忙拿丝帕遮住嘴角的笑意,抬脚进屋,脸上的笑意也未消减半分,只见老夫人坐在上首,端起茶杯如牛饮般一口喝干,忙道:老夫人,您没事吧!
老夫人挥了挥手,淡笑道:你看我有什么事?
这架打的!畅快无比!
舒娘含笑道:您忍了一辈子,怎到了这岁数竟忍不得了?
他不给我闺女面子,一意偏袒那个贱人生的儿子及孙女,我心里这口恶气委实难以下咽,不发出去怕是生生将我憋死,既然气的我背过身去,还不如死之前先把账算一算,也不枉我白来人世走一遭。
如今您舒坦了,老太爷怕是难受了,也不知一会儿府中又会传出什么闲言碎语。
怕什么?我就是让那些个不知好歹之人知晓,这府里不是他老子做主,是我是我当家做主,谁要逆了我的心,我定不饶他。
唉,您这脾气
哼,一会儿老大他们过来说和,就说我困了,谁也不见。
舒娘福了福身,轻声道:老奴知晓。
周老太爷一瘸一拐走去他的院子,远远瞧见老大的身影,脸色骤变,低声对小厮说:咱们从别处回去。
小厮扶着老太爷的胳膊,拐到另一边的幽静小路。
周大老爷自小耳聪目明,见他爹身形一闪而过,神色诧异的快步追过去,不出三丈远,便将他爹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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