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惹怒二太太, 咱们可如何是好?
齐哥媳妇淡淡道:不过试探下二婶,看她是否如婆婆所说, 是那般不好相与之人。
早膳厨房故意怠慢六姑娘,确是她有意为之, 三姑娘是嫡女,天真单纯,这样的人既好相处又难相处, 若一心一意对她好,她对你自然贴心贴肺,但若逆了她的意,说不得大庭广众之下与你叫板, 让你颜面尽失。
至于四姑娘,看着便是心计重又十分狡猾之人,这样的人轻易碰不得,一旦被她记恨,就如同招惹了一条毒蛇在暗中窥视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出来咬你一口。
五姑娘生母乃良妾,亲哥已然成年,动她说不得惹的张姨娘大怒,到时二叔一怒之下为红颜,委实得不偿失。
七姑娘生母已逝,在府中势单力薄,暗里说这样的人最好欺负,但却不能拿她开刀,二房刚回府,若有人趁机打压她,说不得她愤恨之下,搅得局面不可收拾。
唯有这六姑娘,姨娘乃罪臣之女,虽有两个亲弟,不过亲弟尚且稚嫩,为了姨娘及幼弟,便是受些委屈也不会轻易哭诉,再加上她性格温墩和善,一看便不是与人为难的人。
少奶奶,二房那边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莺歌踌躇一会儿,低声道:怕是她们还未发现吧?
齐哥媳妇轻皱眉头,半响后,低笑道:这位六妹妹确实不简单。
少奶奶
齐哥媳妇想了想,在莺歌耳边轻声耳语,莺歌眼睛一亮,福了福身轻声退出去,这边出现王妈妈告状一事。
莺歌回来后,轻声道:奴婢见二房五位姑娘正与咱们二少爷及曹家少爷,宋家少爷还有魏家少爷在练武场说笑打闹。
齐哥媳妇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抿,低笑道:没想到二房无论嫡女还是庶女皆是这般毫无规矩。
莺歌低声道:奴婢记得,去年二少爷同三位贵客去过苏州,并因此寄居在二老爷府中,怕是那时他们彼此见过面,遂奴婢冷眼瞧着几位主子彼此之间熟络的很。
齐哥媳妇冷笑道:自古男女有别,二房五位姑娘年岁都已不小,二婶还这般不管事,纵得她们如此没有分寸、规矩及体统,就不怕婆婆知道后,派嬷嬷教导她们规矩吗?
怎么说都是二房的姑娘,大太太要伸手怕是于理不合。
事关府中姑娘们的名声,婆婆便是越俎代庖,想必二婶也说不出辩驳之理?
若是庶女毫无规矩,大太太教训两句倒也无妨,可五位姑娘之中还有嫡出的三姑娘,二太太能坐视不管?
你之言未尝没有道理。齐哥媳妇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了看日头,低声道:婆婆那边可有什么吩咐,午膳该如何准备?
莺歌轻声道:大太太还没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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