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到底跟着姨娘时日尚短,有些事姨娘不敢让她插手,免不了麻烦赵妈妈教其规矩,至于两个哥儿,便由姨娘及宴哥奶娘亲自带着。
刘湘婉进来后,眼神环顾四周,低笑道:姨娘这里倒是与在苏州时的摆设有些变化。
黄姨娘神色无奈道:还不是有了这个小魔星,如今趁人不注意便爬在地上,扶起桌子板凳便能起身,看着好看的好玩的东西便不松手,遂这些陶瓷的花瓶或茶杯,万不可放在他能勾到之处。
刘湘婉点了点宴哥的小鼻子:叫姐姐
家家
哼,不讨喜的小家伙。说着看向姨娘怀里的祉哥,碰了碰他白嫩的脸颊,不住的逗他玩。
姨娘,这般长途跋涉,两个弟弟身子竟未出现任何不适之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姨娘淡笑道:姑娘说的是。抬眼看向她,又道:院子可还好,房间可有收拾完?
姨娘不必操心,院子比您这略小点,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女儿来说,院子的大小并不十分在意。
黄姨娘颔首道:姑娘不过是个过客,日后待你嫁人,婆家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刘湘婉无奈道:姨娘,女儿怎么感觉您巴不得我赶紧长大,赶紧嫁人。
姨娘只是怕你在这吃苦好不容易熬到她们的日子有了起色,老爷却奉旨回京,回了京城一切又得从头开始,因此她十分心疼姑娘。
刘湘婉心中却不甚在意,手指不住的逗着祉哥,轻声道:姨娘,我瞧着大伯母不似好相处之人。
大太太一看便是十分重视礼仪规矩,遂在这方面姑娘还是要打起精神,不可像在苏州时那般惫懒,没规矩。
姨娘,女儿知道。
这时,宴哥见他娘与姐姐自顾说话不理他,不甚高兴的使劲拽着他姐的胳膊,大喊道:家家家家
刘湘婉回头点了点他的小鼻子:宴哥,叫姐姐姐姐就不搭理你。
宴哥傻呵呵对其发笑,刘湘婉一见他这番讨喜模样心软的化成一团水,一把将他抱在怀里,轻哄道:宴哥,是姐姐一字一字慢慢说与他听。
谁料,宴哥眼睛一直盯着他姐耳垂上的白玉耳环,趁人不注意一把抓住,疼的刘湘婉眼泪冒出来,捂着耳朵哀叫道:宴哥放手,姐姐耳朵疼
黄姨娘见状,赶紧将祉哥放在一旁,抱着宴哥轻哄:哥儿放手,不能拽姐姐的耳环,看姐姐疼的都哭了。
宴哥歪着头看着他姐,刘湘婉假做哭相,宴哥眉头一皱,慢慢松开手,搂着黄姨娘大哭道:姐姐姐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