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神色激动道:爹
你们起来吧!老太爷走到老妻的排位前,伸手抚摸了下。
大老爷抹掉眼角的泪水,缓缓站起来小心的搀扶着他爹的胳膊,轻声道:爹,此处不是话家常的地方,咱们同二弟换个地方说话,可好?不敢惊扰祖先的清净,还是早早离开的好。
老爷子低叹一声:走吧!
这时,大老爷从怀中拿出他爹扔掉的布鞋,躬着身子亲自为其穿上,身后立着的刘仲修见此,鼻子酸涩不已,走至他爹另一边,沙哑道:大哥,这些年辛苦你了。
大老爷瞠目:这是何话?我照顾自己的老子有何辛苦可言?此番模样,多么神似发火的老太爷。
刘仲修扯了扯嘴角,苦笑道:这些年爹爹都是由大哥伺候左右,而我却未尽到一丝为人子嗣的本分,实在不孝的很
老爷子顿了顿身子,猛然开口道:为君分忧,本就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怎能只顾小家不顾大局。
爹
无需多言,爹又不知真的老的头脑不清。为甚今日见儿子便当着众人的面打他脸面,不过是为了引众人注意,更甚至惹圣上注意,这样儿子入朝为官时,才能引起圣上的关注。
此言一出,兄弟俩对视一眼,纵使心中万般疑问,也不敢自夺其父原由,最后扶着老父的胳膊慢慢离开祠堂,回到他的院落。
书房中,父子三人坐在一旁,谈论朝堂上的局面,当今圣上初登皇位不久,老爷子便提出请辞,圣上准许后,便在家做个养养花,养养鱼的不老翁,但每日大儿子下朝总会来书房与他谈论朝堂上发生的事,遂即便老爷子远离朝堂许久,也知晓朝堂上任何风吹草动之事。
刘仲修缓缓开口:爹,您说圣上此次招儿子回来,能封我什么官衔?
老爷子拿起烟口袋,慢慢将烟丝放进黄铜烟斗里,吸了一口神色淡然道:左右不过比现在升一品。
儿子也这般猜想。顿了顿看向大哥,低声道:大哥可知,弟弟回京途中遇到何人?
大老爷摇了摇头:何必绕弯子,直说便是。二弟还是改不了文人拐弯抹角的脾性。
刘仲修淡淡道:魏廷茂。
大老爷咦了一声:圣上不是派他去山西剿灭土倭人吗?
没错,此番我们坐船回京,未料到大船行至莱芜竟碰到他,我便顺势邀他一同回京,没想到他竟当真同意了。
大老爷忙不迭问:他言语中可有说山西土倭人的情况。
虽他言语多有保留,不过弟弟还是从他只言片语中探得,边疆那边怕是要有战乱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