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诧异的跟在少爷身后,眼下这是什么情况,少爷特意来此堵六姑娘,怎又这般轻松的放她离开,此举着实让人费劲。
回到屋中,招银总算缓过来,低头涩然道:姑娘,奴婢真没用,本想保护您,谁料竟吓得走不动路。
无妨,那人站在那里如山一般,身上又散发暴虐的气息,旁人见了如何能不害怕?
姑娘,在苏州时他那般吓唬您,为何您见了竟不怕他?
我为何要怕他,他又不是山中老虎能吃人,不过是周身气势吓人,眼下我们与他只是略有交集,待下船后各奔东西,再无关联,如此一想,何必怕他?
姑娘,奴婢一见到他阴冷的眼神,身子便止不住发抖,奴婢确实不如招娣胆子大。
刘湘婉含笑的安抚她:你们身上各有各的长处,不必过于锱铢必究。
可是姑娘
好了,好了,不必过多在意。
就这样,在大海上飘荡月旬的大船终于行驶到京城,船上魏廷茂与刘家众人辞别,随后大喝一声,率众将士们下船。
刘嘉睿未料在码头上碰到他,与他低声交谈两句,魏廷茂便率众人离开了,刘仲修下船后,刘嘉睿收敛嘴角的笑容,恭敬的上前揖礼道:二伯,一路可平安?
嗯,都好,刘仲修拍了拍他的肩旁,轻笑道:你怎知今日大船会靠岸?
刘嘉睿挠了挠头,嬉笑道:侄儿去苏州时承蒙您的照拂,如今您举家回京,侄儿唯有亲自迎接您与二婶,方能体会侄儿的一片孝心。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油嘴滑舌?
嘿嘿不瞒您说,侄儿每日都来码头查看,没想到竟真被侄儿碰到了。
睿哥有心了!
二伯,咱们快些回去吧!爷爷跟我爹在家中一直盼着您呢?话毕,唤身边的小厮上前,低声叮嘱两句,只见小厮骑着马飞快的走了。
闻言,刘仲修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转头对刘铁道:你去吩咐主子们下船吧!
刘铁躬身应道。
刘嘉睿办事很可靠,早就备好随行的马车,马车里也铺好细细的软被,中间还放着一个木柜,茶水糕点应有尽有。
不一会儿,码头上围着许多百姓,纷纷议论刘家人,这排场也太大了,竟架着三艘大船回来,只见女眷头上纷纷戴着帷帽,太太由王妈妈扶着走出来,旁边跟着三姐,随后便是李姨娘及四姐,以此类推,她们动作迅速的上了各自安排好的马车。
大船靠岸前,老爷特意嘱咐她们不得穿过于花哨的衣裳,要简单从容,不得惹百姓们指指点点,遂女眷们皆换上素色绸缎,低调不易惹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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