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婉稍稍楞下,以往二姐总是瞧她不顺眼,鲜少有这般维护她的时候,不落井下石已是幸哉,如今不仅听从她的劝阻又在言语上维护她,真是怪哉!
三姐也道:四妹,你最是善解人意,万不要同六妹一般见识。说着趁四妹不注意,对刘湘婉眨了眨眼睛。
刘湘婉嘴角微翘,淡淡颔首。
二姐叹气道:既然我已知晓事情起因,那你们便同我说说成亲那日发生的事吧!
姐妹几个你看我,我看你竟谁也不肯开口。
二姐眼神看向刘湘婉,眉头不展道:六妹,既你有心帮姐姐,便一帮到底吧!
刘湘婉心里低叹一声:姨娘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要出头,如今却神色无奈道:姐姐出嫁那日,府中众人忙的很,偏巧赵姨娘生产,人手未免有些不足,遂春兰求母亲派人请产婆过来,母亲准了后,产婆来时,赵姨娘早已用尽了力气,最后为了六弟的安危,喝汤药以催之,虽六弟平安生下,赵姨娘却
六弟如今由谁看顾?
刘湘婉淡淡道:六弟由我姨娘抚养。
二姐这下是真的心惊了!
不是看顾而是抚养,这其中意义却是天差之别,深藏不露的黄姨娘怕是要出山了,日后府中情形怕是要大变啊怪不得四妹如今看六妹越发不顺眼,原来症结在此。
二姐淡笑道:六弟过去正好同五弟作伴,哥俩一同长大,委实不错。
刘湘婉猜到二姐心中所思,淡笑道:我姨娘也是遵循母亲的吩咐罢了。
太太?
这是为何?
七妹又怎能同意?
二姐想不通太太心里作何打算,不过无所谓,如今她是别家的人,娘家的事还是少参合的好,最起码现今还能留下一份姐妹情谊。
珍珠小声道:姑娘,您冒然出来,老爷知晓后怕是会不虞。
七姐冷冷道:不虞便不虞!难道还让我强装出笑脸不成。姨娘尸骨未寒,她怎能对间接害死姨娘的凶手谈笑炎炎。
姑娘,那咱们去哪?
去姨娘的院子待会儿!唯有那里留有姨娘的气息。
姑娘,您听奴婢的劝,待二姑娘他们走了,咱们再去,可否?
七姐厉声道:连你也不听我的话?
珍珠脸色苍白,解释道:姑娘,奴婢是为了您着想,眼下这等日子,若被人瞧见,咱们有理也说不清。
只因她回门便要众人附和她不成?
珍珠神色瑟了瑟,低声道:姑娘,六少爷还小,咱们虽说与他断了关系,但一心为他着想的唯有您,难道您连他也不顾及了吗?
七姐疾行几步,猛地顿住身子,半响后,低叹道:回我们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