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眼眶含泪:姑娘,苦了您了。
七姐随即脸色一冷,冷冷道:虽说爹爹让我断了血脉之情,但又没说你们不可以去照顾弟弟。
春兰眼睛一喜:姑娘所言甚是。
此事须从长计议,万不能自乱阵脚,要好好筹谋一番,如何说动爹爹同意才是。
奴婢谨听姑娘吩咐。想到赵姨娘临终之言,春兰内心摇摆不定,既不放心姑娘的脾性又忧心六少爷的安危,现今六少爷太过弱小,但凡有心人下毒手,说不得会随姨娘而去,到时她们去地下时,还有何脸面见姨娘。
走吧!我们去为姨娘守灵?
闻言,春花神色激动,眼眶泛红道:姑娘,老爷能许吗?
爹爹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如今我已遵他之言,他还有何不放心,再说姨娘去了,如今棺柩还在她院中,若我们不去为她守灵,她岂不是太可怜了。
话到此处,屋中几人纷纷落泪,低泣道:姨娘
七姐对珍珠道:给我找一身白色的缟衣。
珍珠低声应道。
七姐换了一身缟衣,鬓角别了一朵白花,带着婢女们去了赵姨娘的院子。
这时,刘湘婉正在一旁为赵姨娘烧纸,七姐神色一愣,淡淡走上前,对其福了福身,感激道:六姐有心了。
刘湘婉起身避过,轻声道:七妹,节哀顺变,这时候你要坚强,只要熬过这个坎,日后在崎岖的路也不会觉得难走了。
七姐心中一酸,眼泪簌簌落下,沙哑道:多谢六姐的劝慰。
刘湘婉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六弟在我姨娘处,七妹且放心,待你安置好赵姨娘便可过去探望他。
七姐脸色微冷,冷哼道:六姐,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人,若不是他,我姨娘又怎会大出血而亡。
刘湘婉愣了愣,皱眉道:七妹,稚子无辜,你怎可这般猜想?
六姐,日后他是好是坏,都与我没有关系,遂再不要在我面前提他,我恨不得让他替我姨娘去死。
七妹刘湘婉被她的话震的神色大变,惊的连连后退。
七姐拿起纸钱慢慢放入铜盆里,淡漠道:六姐,你今日之情意妹妹记在心里,就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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