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方是一条平坦大路,却让你走成了曲折小径,就你这点城府,还想算计旁人,须知从你大闹那一刹那,便注定输了所有盘算。
七姐颓然道:爹爹,姨娘没了,我为自己及幼弟打算有何过错?
你没错,可你想过没有,争来的一定是你的吗?
可不争却一定不是我的。
如此冥顽不灵!
刘仲修怒道:愚不可及!
见此,七姐屈膝深深对其磕了一头,低泣道:爹爹,女儿在这世上唯有弟弟这一个亲人,求您不要拆散我们姐弟。
如今不是我要拆散你们,而是你自己选择这条路,若不想日后像今日这般后悔,便不可再生妄念。
爹爹您不能这么狠心,我们也是您的儿女啊,所有兄弟姐妹您都爱护有加,为何不能替我们姐弟谋划一丝一毫,难道真要任我们在后宅自生自灭吗?
不是为父狠心,而是你必须这么做,若真心为你弟弟打算,便别再当他是你弟弟,你可懂为父的意思?
七姐哭的哽咽不止,簌簌道:姨娘十月怀胎,不惜用命换来弟弟的出生,最后竟为他人做嫁衣,姨娘你死的悲矣!
刘仲修猛地抬起胳膊,怒声道:冥顽不灵的东西,道理已然同你掰开明白,你却仍在意你心底那点小盘算,顿了顿,怒声道:扪心自问,你担心弟弟安危之时,是否也想过利用他博得为父的怜爱
我我没有。七姐慌乱的摇头。
刘仲修低叹一声:七丫头,若你一意孤行,便将为父同你说的话当成耳旁风吧!
爹爹
若你心中认可为父的话,便将你幼弟当做黄姨娘所生,日后不可与之过于亲近,无论他过得好与坏,不可以插手他的生活。
七姐抹掉眼角的泪水,哽咽道:说两句话也不成吗?
刘仲修淡淡道:什么是分寸,我想你心里有数。
七姐垂下头低声哭泣,在抬头时眼里一片朦胧:日后弟弟长大,女儿能否与他亲近。
七丫头,你怎还是不懂这里错综复杂的关系?过了这个年,你已年满十一岁,再过几年便要及笄,出嫁,到得那时,山高水远鞭长莫及,你可能顾及得上你弟弟,倘若黄姨娘视他为己出,她又怎能不为他打算,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