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喜娘忙道:二姑娘,时辰不早了,还是让奴服侍您梳妆吧!
其余人坐在一旁陪着二姐说话,过了一会儿,只见王妈妈手上端着木盒进来,姐妹们见她有事,忙对二姐道:姐姐这还有事要忙,妹妹们就不多打扰了。纷纷起身告辞。
路上,招银低声问:姑娘,咱们是回院子还是去姨娘处?
刘湘婉抬眼望了望姨娘院子的方向,思忖道:回院子。今儿又是二姐出嫁,又恰逢赵姨娘生产,府中奴仆怕是手忙脚乱,如此多事之秋最易发生事端,还是早些回去的好,因她经历过黄姨娘生产之事,遂一见赵姨娘院里的小丫鬟神色慌张的进来,便猜到发生何事,如今唯有期盼赵姨娘平安渡过此劫,喜得麟儿。
刘湘婉回到屋子,果然赵妈妈在旁轻声道:赵姨娘怕是要生了?
情形如何?
老奴也不知听说早晨赵姨娘起床后便觉得胸口闷的慌,待喝了一碗补汤,便有些上不来气,还是春花见其不好,忙去正房禀了太太,可是太太眼下正忙着招呼各府女眷,哪有功夫搭理她。顿了顿又道:最后毫无办法的春花跪在正房门口不住的磕头,此举更是惹的正房上下惊呼不已,不过到底将太太请出来,老奴听说太太出来后,脸色极为阴沉。
太太可派人过去?
听说遣人去请了稳婆。
刘湘婉想了想,低声道:妈妈快去姨娘处,叮嘱她关紧房门,切莫沾惹是非。如今府中大乱,说不得有人趁机为非作歹,做了伤天害理之事,姨娘眼下还是守好宴哥最为要紧。
赵妈妈一点就透,忙道:老奴这就过去。
刘湘婉坐在矮榻上喝茶,招银道:姑娘,赵姨娘可真会挑日子,竟撞上二姑娘出嫁之日生产。
刘湘婉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谨言慎行!
唉!赵姨娘若能平安渡过此难关自然千好万好,可如今府中人手大多忙活着二姐的婚事,哪还能顾得上她,再说腹中胎儿着急出来,你还能将其按回去不成。
大约两刻钟,赵妈妈神色慌张的回来,只见其脸色苍白,低叹道:老奴瞧着赵姨娘怕是不好?
如何这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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