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震的刘仲修神色木楞,没想到三丫头竟说出这等话,让他不由换了神色看她,三姐垂下头遮住眼底的失望,低声道:爹爹疼爱二姐是打骨子里疼爱,疼爱女儿却只是舔犊之情的亲近,女儿心里都知晓,二姐与我一同长大,她本就羡慕嫉妒我嫡出的身份及有母亲照料,而她除了爹爹却什么也没有,所以女儿从不跟二姐争夺您的宠爱。
三丫头
就似方才,女儿确实心急了乱了分寸,若爹爹真心疼女儿,又怎会在那时怒斥女儿,而不是上前低声安抚。
刘仲修看着她看似委屈隐忍的诉苦,实则咄咄逼人的质问,不禁感叹:还好三丫头不是光长个头不长脑子,有些事情倒是清楚的很。
见此,刘仲修低声道:方才你之言,虽说着不委屈,不吃醋,但话里话外皆在敲打为父,如何鱼目混珠,错疼她人。
三姐白着脸,摇头道:爹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刘仲修继续道:人之至亲,莫过于父子兄弟,如今你却觉得,为父不堪成为你的至亲,你的至亲唯有夫人及其你的嫡亲兄姐,是吗?
爹爹,你为何如此会意女儿?女儿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若不然我禁足你娘,为何你不像我求情,反而想去找你哥哥一同商量对策。
三姐抬手擦掉眼角的泪水,沙哑道:女儿不知爹爹在何处受气,却要女儿平白承受您的怒火,女儿便是再不讨您喜欢,您也不能这般污蔑女儿,难道您真的想让女儿与您生了嫌隙不成?
刘铁在旁跟着着急,老爷这是在二姑娘那憋着火,赶巧三姑娘过来,说话行事间又没有分寸,一不小心勾起老爷隐秘的怒火,唉这可如何是好?老爷适才同太太闹了矛盾,若再同三姑娘生了嫌隙,这家怕是要再起波澜,永无宁日。
门外站着的梅兰一见事不好,忙撒腿子往六姑娘处跑,如今太太禁了足,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去六姑娘那搬救兵吧!
说不得六姑娘在中间说和一二,老爷及三姑娘不至于闹得这般僵硬。
梅兰跑的飞快,可刚下过雪的地面又滑的厉害,这不一路跑来也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只见她跑到六姑娘的院子,身上及脸上皆是雪片子,喘着粗气大喊:六碌碌求你咕咕我家碌碌
书房,刘湘婉手中的毛笔啪的落在地上,猛地看向赵妈妈,不可置信道;妈妈可有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
实在是梅兰跑的太快,摔的太狠,身上既冷又热又喘着粗气,脸颊更是冻得僵硬,说出的话更是木僵僵的,也难怪刘湘婉没听出来,只觉鬼哭狼嚎之音。
刘湘婉抬脚便往外走,脸色凝重道:定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