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成全了刘湘婉这般懒散的人,遂她拍了拍冻得通红的双手,哆嗦道:好好我这就回屋。
招银扔掉手中的雪团,搓着手哈着气道:姑娘,我们进屋吧!
刘湘婉看着院中堆了一半的雪人,摸摸鼻子苦笑道:先这样吧,剩下的脑袋待明日我们在给它安上。
招娣看着没有脑袋的雪人及它肥胖的肚子,咽了咽喉咙,干巴巴道:姑娘,您堆的这雪人脑袋最后是圆还是扁。
此时的刘湘婉缩着脖子站在雪人面前,冻得拳头般的食指点了点嘴唇,思忖道:方的!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皆怪物般眼神看着她。
赵妈妈嗔怒道:赶快进屋吧,我的小祖宗。真要冻坏她,第一个心疼她的便是自己。
刘湘婉颔首,天太冷了,冻得双脚都有些迈不开步伐,走到门口前跺了跺脚,将鞋上沾的雪沫跺掉方进屋,一进屋,顿时觉得热气扑脸,赵妈妈先将手炉递给她暖手,又端了杯热茶递到她面前,心疼道:姑娘赶紧喝点茶水去去身上的寒气。转头看着同样冻得身子僵硬的招银招娣,指了指桌上已然斟满的茶杯:你们俩也是,赶紧喝点茶水暖暖身子。
一主二仆按着她的吩咐,小心的端着茶杯撮着里面的茶水,直至身子渐渐缓和,就听招娣冷不丁道:姑娘,刚才奴婢回来时遇到二姑娘了,瞧着失魂落魄的,而且身后还跟着老爷的随从刘铁,他他还对奴婢笑了,吓得奴婢打了个冷颤,飞快的跑回来。那笑容比大冬天被冷风吹还冷。
刘湘婉放下茶杯,手中握着手炉,挑眉道:刘铁?怕是爹爹唤二姐过去说话?
二姐的婚事在府中几乎是大家避而不谈的话题,生怕被太太或老爷听到后火冒三丈,也不知二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会选择那样一个夫婿,唉!
只能说时势逼人啊!
赵妈妈小声问:您说老爷唤二姑娘说什么呢?
刘湘婉淡淡道:无外乎有关二姐的婚事。
招娣迫不及待问:您就不好奇?
在这深宅大院里好奇会让你尸骨无存?
招娣吓得身子一颤:姑娘,您别吓唬奴婢。
我们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旁人的事少管。
赵妈妈点头附和:姑娘说的是。眼神看向招娣二人,告诫道:日后其他主子的事你们不许私下底嘀咕。
招娣撅着嘴,心里嘀咕道:还不是妈妈您起的头,如今收尾不好反倒赖奴婢。
刘湘婉看着桌上的膳盒,笑着说:赶紧把甜汤端出来,要不一会儿该凉了。
一听到吃的,招娣立马来了精神,眼神焦急的望向食盒:哎姑娘若不说,奴婢险些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