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修放下茶杯,冷冷道:此事就这般算了吧!
太太把玩这手中的茶杯,淡笑道:妾身乃后宅主母,竟被一小小庶女玩弄于掌心之中,您觉得妾身能咽下这口气?
不肯善罢甘休,你又待如何?
左右不能让她在待嫁这段日子过得安稳便是。
适才夫人威逼,恫吓,震慑种种犀利之言辞已吓得她望而生畏,难道这还不够吗?
太太晃了晃头:您觉得她是真怕了还是故意装出怕的模样?
刘仲修怒声道:你你之言辞不仅二丫头听了害怕,便是我听了都遍体生寒。
惊吓到老爷,是妾身的不是。
哼,夫人也不用与我绕弯子,直说到底想如何惩处二丫头?
太太淡淡道:后宅之事自有我这当家主母处理,老爷还是莫要插手的好,需知剪不断理还乱,您还不如静待佳音呢?
刘仲修恼怒太太一直与他打太极,遂愤然指责她道:夫人,适才你恫吓二丫头的话可是犯了妇德,便是我
老爷是想说要休了我吗?
若夫人苦苦相逼,那为夫也只能出此下策?他总能被苏州城内的百姓接连笑话,一笑他将庶女嫁给商贾家的鳏夫,二笑他后宅不和睦,大妇容不下即将出嫁的庶女。
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庶女,老爷竟要休了她,太太心中不免齿寒,此时的她越恼怒脸上却越平静,冷冷道:妾身所言本就句句属实,便是到了御前妾身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老爷当真要休弃妾身,也得拿出像样的借口。
你当真如此固执己见?
太太铁青着脸,反问道:若不是老爷一直娇惯二丫头,她又怎会如此猖狂,竟连我这嫡母都不放在眼里?今日二丫头会这般,与老爷昔日的宠爱脱不了关系。顿了顿又道:遂老爷休要将所有罪责强加在妾身身上。
既然言语强硬行不通,刘仲修便轻言软语道:夫人怎就不明白为夫的苦心,只要将二丫头安安静静的嫁出去,待日后我们回京,彼此间再想见一面都难,又何必为了眼前这些许得失而失了你主母的身份。
太太低头沉吟不语。
刘仲修眼中一喜,忙又道:夫人也是,便是我责问你两句,还不是因你句句不相让,便是方才我质问你时,你大可直接解释与为夫听,难道我是那种不明事理之人吗?
太太手指轻点桌面,淡淡道:解释什么?若老爷信任妾身,妾身解不解释又有何重要,若老爷怀疑妾身,妾身便是解释再多,老爷也还是心存疑惑,所以妾身又何必白费口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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