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便换来四姐疾言厉色的恼怒:姨娘,您也是爹爹的妾室,为甚要这般做小伏低,整日张口闭口的都是太太,您不觉得活的太没有尊严吗?
闻言,李姨娘神色大变,身体不由晃了晃,脸色苍白的看着她:姑娘你这般看我?若不是为了他们挣得一个前程,她何必整日赔小心,像奴仆一样伺候太太。
见姨娘神色凄苦,四姐心里也是懊恼不已,低着头小声道:姨娘,我我不是故意伤您心只是有些心疼您。
李姨娘苦笑道:你若是真心疼我,便不要意气用事,万一哪日行事不周惹得太太不高兴,你可有想过后果。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这句话从她为奴的那天起便深有体会。
姨娘是怕我出事还是怕我惹事后牵连哥哥?
你李姨娘气的脸色铁青,姑娘这是怎么了,以往也不似这般不明事理,如今张嘴便是出口伤人。
四姐转过脸,冷冷道:在姨娘心中,哥哥永远比我重要,只因为我是女儿,哥哥是男儿,压下心里的苦楚,继续道:您道我为甚送汤给爹爹,不外乎想与其亲近些,趁机在他面前褒奖哥哥,期望在爹爹回京述职前,能重视哥哥,为他谋划一二,难道我这么做也错了吗?
李姨娘身子一僵,脸上俱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颤颤道:姑娘,你
您是太太从娘家带来的贴身丫鬟,侥幸成了爹爹的妾室,也在京城刘府呆过,自然知晓府中关系如何错综复杂,以哥哥那平庸的才智,如何能在镇国将军府邸崭露头角,还不如趁早为他做打算?
李姨娘后腿两步,咽了咽喉咙,干哑道:仁哥如何自有老爷为其打算,姑娘无需替他筹划,反而是你,不该你操心的事莫要上心,日后谨言慎行,遵规守纪便是。
姨娘当真愚不可及!
她如此打算,是为谁?
姨娘不帮忙便罢,还这样声色俱厉的训斥她!
四姐怒急,讥笑道:您做低伏小,任劳任怨的伺候太太,女儿不敢苟同,但我不是您,我不会让自己及哥哥似您这一辈子碌碌无为,任人践踏。
李姨娘身子晃了又晃,勉强扶住隐几的扶手,轻声道:我知你一番苦心皆是为了仁哥打算,可任他如何出众也越不过大少爷?
我的姑娘,你怎么就想不明白,仁哥但凡才华出众,俊朗不凡而越过大少爷,以太太那般心胸狭窄之人如何能肯,又如何能让!
四姐冷笑道:难不成让哥哥一辈子做大哥的影子不成。
姑娘莫担心,老爷自会为仁哥谋划的。毕竟是老爷的儿子,待日后仁哥娶妻生子老爷又怎会坐视不管,定会为他谋个锦绣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