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了!
夫子好口才!好手段!
还未从学堂走出去,刘湘婉便一脸如遭雷劈的惨样,眼神木木的看着夫子不言不语。
秦夫子咳咳两声,刘湘婉呆愣的抬头,只听他道:六姑娘想什么呢?
刘湘婉眨眨眼睛,端正姿势,沉吟片刻,方道:学生正在反思夫子之观点,夫子之言论确实精辟之极,使得学生受益匪浅。
秦夫子点点头,忍不住背过身,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这六姑娘真乃一活宝!
待秦夫子大手一挥准她离开,转身那一刹那,刘湘婉愁眉苦脸,心里止不住怨恨自己:装傻充愣这么多年,眼见胜利就在前方,只不过稍稍气愤的反抗一回,怎就惹上秦夫子这块狗皮膏药,生生跟她杠上了。
刘湘婉离开后,刘仲修从旁侧进来:先生,近日可好?
秦夫子愣了下,行礼笑道:劳大人惦记,学生在府中处处妥帖。
刘仲修颔首,又道:不瞒你说,我来了有一会儿,不巧在门外听到你与小女的对话。
秦夫子脸上闪过尴尬之色,毕竟他一大人竟同小姑娘斤斤计较,说出去未免有失颜面,虽说让六姑娘练习书法是出于好心,但多多少少参合些逗她玩的私心。
大人,学生
刘仲修挥挥手,淡笑道:先生不必挂怀,我这六丫头是该受些磨炼,若不然她小小年纪都快成精了。
大人不怪罪学生就好,不过老夫确是很喜欢六姑娘的脾性,只是她生性懒散,不求上进,遂不得已老夫才想出此法治治她的惫懒。
刘仲修低叹一声:也不知道她这性子随了谁,唉!
秦夫子笑着唤书童上茶:大人,我们坐下聊。
刘仲修嘴角含笑的点头。
不知大人今儿怎么有兴致来我这?
还不是上次六丫头在您这闹的笑话,别说太太,便是连我都惊动了,你说这丫头,小时总是唯唯诺诺,不争不抢,哪里想到年龄渐长,这性子越发难以捉摸,唉!也怪我平日公务繁忙,疏于管家儿女,且内宅自来由夫人打理,女儿们也自然由她教导规矩及为人处世,等我空闲下来想同孩子们舔犊情深时,她们也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与我说话都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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