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银迫不及待道:走了,妈妈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赵妈妈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苦笑道:姑娘再不要这般吓唬老奴了。撒谎她也心颤啊,生怕被人瞧出来。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刘湘婉放下手中的毛笔,莞尔一笑。
这时辰,姑娘不去秦夫子处上课吗?
刘湘婉对其笑眯眯道:今日夫子有事,准我们休息一日。
怪不得姑娘心情如此好,行事又这般不紧不慢!
赵妈妈想到府中大部分的仆人都去了景庭轩,隧道:姑娘不用陪着太太送客人吗?
刘湘婉晃了晃僵硬的胳膊:今早请安时母亲未说,便是没这个打算,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说我与他们又不熟
赵妈妈颔首道:姑娘言之有理。看到案桌上的宣纸,笑着问:既然没了课,姑娘可要去姨娘处。
刘湘婉摇头: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便哪也不去,独留在书房抄写论语。争取半旬后,按时交给夫子。
可要老奴留下服侍您。
妈妈去歇息吧,这里有招娣陪我就行。
赵妈妈沉思下,却是没甚大事便点了点头:姑娘有事便唤老奴过来。
屋里又剩下主仆二人,招娣边磨墨边打趣:奴婢瞧不出,赵妈妈撒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
刘湘婉拿起毛笔沾了沾墨台,低头誊写论语,淡淡道:想必三姐是故意为之。
招娣磨墨的手一顿:姑娘此话是何意?
无甚,只是随意猜想罢了!刘湘婉点了点墨尖,不在言语。
景庭轩内下人们有条不紊搬弄东西,刘嘉睿四人却相携来到秦夫子住处,秦夫子的住处有一棵茂盛的柳树,褐色的树干,绿色的柳条及足有壮年男子腰围粗的树腰,微风吹过似一把张开的绿绒大伞,轻轻摇曳。
此时柳树下,围着石凳坐着五人,只听秦夫子语气平缓道:四位少爷启程之际还不忘过来探望老夫,着实让秦某感慨万千。
宋天明淡笑道:夫子万不可如此自谦,学生四人从您这所获的教诲也是受益匪浅。
曹霁光颔首:每每与夫子畅谈,总能从您只言片语的言语中领悟更多的道理。